周放他们听到声音进来,纷纷请裴稷息怒。主君若有疑虑就细细审问,若是杀了女君,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周放大声道。...
宋如初接到话后,焦急起来:君上怎得好端端的想吃梨酥,我又不会做。
叶儿劝她不要急:奴婢见二小姐做过几次,知道法子。
宋如初立刻让她写出来,然后去小厨房制作。
她熬了整整一夜,废了好些食材,终于蒸出一锅。
叶儿尝了一口:差不多了,就是这个味道。
宋如初松了一口气,梳洗一番后端着梨酥去见裴稷。
裴稷尝了一块,慢慢地咽了下去。
君上觉得味道如何?宋如初期待的问道。
我也很期待,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梨酥怎么样。
第一次做梨酥给裴稷还是成婚后半年左右,他受了伤回来养伤。
嬷嬷便让我去照顾,我说君上不喜我,去了怕是给他添不快。
嬷嬷那时笑着说:阿梨,夫妻关系是你进一步,便离他也近一步,且保家卫国的儿郎,骨子里也坏不到哪里去。
你没有父母庇护,这世道女子又艰难,但你可以利用现在拥有的,建一个你自己的家。
我听了嬷嬷的话去了,裴稷果然不喜我,但也没赶我走。
我硬着头皮近身照顾了他半月,帮他换药为他梳洗,梨酥就是在那期间做的。
他睡着的时候,我见府中梨子熟了没人吃可惜,便摘下来蒸了做成酥。
我记得那天满室的梨香里,我热的脸上都是汗,他突然出现问我做的是什么。
我对他撒了谎:妾身见君上吃饭没胃口,便想做点开胃的给君上。
他似笑非笑:那你在里面下毒了吗?
妾身不敢。我为了证明,立刻咬了一口吃下,结果又烫的吐了出来。
那一瞬我以为他会杀我,但他竟然没有。
而且后来他还是吃了梨酥,吃了好几块。
嬷嬷笑眯眯地说:你看,是不是就近了一步。
再后来,我便每年都做梨酥,好像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裴稷吃下那块梨酥后,良久的看着宋如初。
宋如初又问道:君上,味道如何?
裴稷的手放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这样的亲密让宋如初眼中都是欣喜。
我有些失落,果然我的梨酥也没什么不同。
可下一刻,裴稷的手猛的收紧,眼中全是杀意:你究竟是谁,宋如初在哪里?
宋如初被掐的不能呼吸,脸上充血涨的通红,她用力掰着裴稷的手,可她的力气在裴稷面前无疑蚍蜉撼树。
君上,我……我就是……宋如初啊。她艰难的说道。
裴稷一字一句:我再问你一遍,宋如初在哪里?
周放他们听到声音进来,纷纷请裴稷息怒。
主君若有疑虑就细细审问,若是杀了女君,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周放大声道。
裴稷这才慢慢松了手。
宋如初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眼中都是恐惧。
但她依旧不承认,她说她是宋如初。
的确,她是宋如初,她不算撒谎。
裴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既然说你是她,那你告诉本王,你嫁来时身子那样弱,吃了好些补药也没见调好,是怎么在短短七日内就康健的?
还有你身上的味道,你做的梨酥,为什么与从前相差那么多。
宋如初这才知道我替她出嫁的时候身体是不大好的。
我常年生活在那院子里,饮食又被短缺,身子哪里能好的了。
只是我也不明白,我除了避子药,又是什么时候吃的补药?
但我肯定是吃了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个孩子。
是裴稷让人换了药吗?
他,也曾想要与我有一个孩子么?
宋如初摇着头哭泣:君上,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稷冷笑一声:你和她的确十分相似,可你不是她,绝对不是,周放,将宋卿夫妻叫来。
他是想让阿爹阿娘来辨认。
可他啊,答案对了,方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