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便将贺铭、萧奕拉到一处,得意扬扬地宣布:「我决定了!我以后想当个将军,平定暴乱,杀敌卫国!」贺铭抱臂顺势倚在树上,轻笑道:「好!那我就做个大贤臣!」「那你呢?」...
第二天,我便将贺铭、萧奕拉到一处,得意扬扬地宣布:「我决定了!我以后想当个将军,平定暴乱,杀敌卫国!」
贺铭抱臂顺势倚在树上,轻笑道:「好!那我就做个大贤臣!」
「那你呢?」
「我……」
还没待萧奕说完,贺铭连忙打断道:「你们两个真是我祖宗,这可不能乱说的。」
我想了想萧奕是太子,那未来必定是做皇帝的。
嗯,这确实不可乱说。
但是萧奕却说:「我不想做皇帝。」
我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想当皇帝?」
萧奕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想做皇后?」
我躺在草坪上指向天空:「我才不要被困在皇宫里,我要做就做飞翔的鸟儿。我娘说了,我有更广阔的天空。」
萧奕沉思了一下,正经道:「嗯……那我们换换,我做皇后,你做皇帝。」
萧奕他平日里正经得像个小老头,现在不正经开玩笑的样子倒是可爱。
我与他对视一眼,便双双笑出了声。
贺铭却一脸欲哭无泪,跪在一旁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天爷勿怪,老天爷勿怪。」
十六岁那年春,南方爆发了严重的水患。
朝廷派了官员前去治理,可不仅水患没治好,瘟疫还就此横行。
十四岁的萧奕自行请命前去赈灾,皇帝自然不肯答应。
但萧奕一连跪在勤政殿前几日,风雨无阻,皇帝这才松了口。
一同前去的还有贺铭。
临行的前一天,我抱着萧奕呜呜哭:「那边那么危险,你要是不小心染上瘟疫可怎么办啊?」
萧奕拿帕子轻轻替我擦眼泪:「不用担心,我已经长大了。」
贺铭在一旁不满地嚷嚷道:「哎,我也要去的,怎么没见你关心关心我呀?」
我撇过头去瞪他:「你?你活着就行。」
「唉,果然有了心悦之人就是不一样咯。」贺铭故作夸张,长吁短叹。
我只觉脸上突然一热,连忙辩驳道:「放屁,我只是把萧奕当作弟弟。」
「哎,我可没说你心悦谁啊,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萧奕啊?」
像被拆穿了心事一般,我只觉心跳得厉害:「贺铭!」
贺铭、萧奕开始会经常用飞鸽给我传些书信回来,内容无聊没有丝毫营养。
【吃了吗?】
【睡了吗?】
【渴了吗?】
我看着来气,以为又是贺铭整我的。
于是便提笔回——
【吃你个头。】
【睡你个头。】
【渴你个头。】
书信停了一日后才又来了一封,这封才是贺铭写的:【你的心上人可是郁闷了一天,不知你为何要骂他】
哦,原来是萧奕写的。
可没过几秒我又发愁了起来,萧奕为什么这么给我写信,他是不是讨厌我呀?
于是我便提笔写信问贺铭:【萧奕他是不是讨厌我?】
贺铭的回信很简短就一个字:【嗯。】
我正要难过,却注意到信纸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字:【骗你的。】
「贺铭!你又骗人!」
听闻贺铭萧奕出发南下后半月才到目的地。
然而他们的马车刚到,当地百姓便发生了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