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房门被敲响。我猛地翻起身来,低声问道:“谁?”“是我,黑鹰。”...
“咚咚”房门被敲响。
我猛地翻起身来,低声问道:“谁?”
“是我,黑鹰。”
我下床给黑鹰开门,他站在门外递给了我一个包裹还有一个瓷瓶。
“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明日卯时出发。”
我掂量瓷瓶,问道:“这是何物?”
黑鹰很冷淡地解释道:“伤药。”
黑鹰离开后,我将两个大包子全部吃光,望着摆在桌子上的瓷瓶有些脸热。
我在半路其实就感觉到了大腿的伤,但是碍于颜面我未曾多嘴,倒是没想到黑鹰如此心细,倒是显得我更矫情了。
“算了,”我自嘲摇头,将心里那份羞耻压了下去,认命地抹起了药。
简单洗漱之后,我吹灭了蜡烛,听着窗外的风声。
很快我就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了当年在西北沙漠边境的西环城,父亲的军队巡查时带回来了一个全身是伤的少年。
他一双黑眸满是提防和阴沉,他接受了我们的救助,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
直到父亲说:“我是西环城护城将军乌蒙,你若是信我,便告诉我你的姓名,你若是不信我,什么都不用说,便养好伤就离开这儿吧。”
少年抿着嘴不说话,似乎在辨别思考父亲言语的真实性。
而我却瞧不得别人不信我父亲。
我上前一步一脚将他踹翻,怒斥道:“我爹爹跟你说话呢,信还是不信!”
少年捂着伤口爬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父亲一眼,随后他撕着沙哑的嗓子说:“谢离念。”
一字一顿,这三个字与我纠缠了七年。
那是我和谢离念的初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