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
脑子里仍是死去的沈月如所言:“再过七日,便是我的七七日。有了你的身子换给我,我便可再陪谢郎些时日。”
这次我被看的密不透风,连跑的机会也没了。
我不甘心,便是绝食***,也绝不让人白得好处。
沈月如在我耳边叫嚣着,生怕我出了大问题,她用不了这身子。
可她区区魂魄,对我这活人什么也做不了。
谢连幕为此道:“这饭你是非吃不可,月如可不想再捡副病弱的身子。”
“若非你与她八字合的上,谢府早将你赶了出去!”
我弱弱哼声。
谢连幕拿起碗筷喂我,我用尽力气闭嘴。
他对我没有半点耐心,威胁道:“你搬出去的那些,也不想被一把火烧了吧?”
那些东西,都是我最宝贵的。
数次逃难,我也不曾扔下。
我***泪,开始吃饭。
吃完了,我叫住谢连幕:“若我死了,便连同牌位与那些东西一同埋了。”
谢连幕未作声。
我怕留不住那些,低头发誓:“如此告慰我亡灵,以后我便不会缠着你与沈月如。”
谢连幕终究对我无情,人踏出去不见影时,我隐约听见他说:“不会死的。”
我无力惨笑。
真熟悉。
那时他因寒酸被同窗瞧不上,我便买尽华贵衣裳给他。
后来我得知他将东西卖了也要给沈月如看病。
他也道:“不会死的。”
我只当他人好心。
想来真是春心蒙了眼。
沈月如七七那日,我被领到了她牌位前。
祠堂里,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正做法。
沈月如呵斥我:“还不跪下!”
我不动。
沈月如朝老道使眼色。
老道也道:“跪下心诚,这才好成事呀。”
我还是不动。
谢连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