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谢家主母那些年,分厘必清,只为在将乱的世道中留足银两。
可夫君谢连幕却执意为郁郁病逝的青梅大办丧礼:“月如走的凄惨,你何必与个亡人如此计较?”
此时他接连几月的俸禄都未曾拿来过,家用全靠我的嫁妆苦撑。
我将府中情况悉数告知,打消了他的念头。
不久乱世来临,我与夫君出逃。
就因我拿些干粮施舍***,他将我扔在路边,以粮使唤***侮辱我。
“你这女人如此锱铢又伪善,比不得月如柔情识礼,当初我错看你,你真真只配这等渣滓!”
他不顾我苦苦哀求,驾车而去。
我被******致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谢连幕说要大肆***办丧礼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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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安,你当真不肯答应?”
谢连幕焦躁地踱步。
我看着熟悉的场景,几欲热泪盈眶,怔怔告诉他:
“若你亲自***办,我绝不多管。”
谢连幕嘀咕着的“月如走的如此凄惨,你何必……”戛然而止。
转而代之道:“你身为谢家主母,怎如此不懂规矩?这本是你分内的事!莫忘了你当初是谢家帮了你!”
谢连幕理所应当的倨傲。
我本是带着钱财逃难来此,故乡早被敌国攻占。
而谢家,祖上名门,如今落魄的不成样了。
我需找个依傍,谢家要财,成婚之事一拍即合。
不曾想谢连幕***至此,真当我入他谢家门就得伏低做小。
成婚几载,他与那病弱的青梅拉拉扯扯,我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盼他回头。
枉费我前世数十年真心错付。
我淡漠道:
“沈小姐生前常道相不上我一身臭财气,想来如今也是不乐意见我,更莫说粘上,我还是知趣些。”
谢连幕见我软硬不吃,甩开衣袖走人。
他还当我是那个只知围着他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