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此咒纹生而有之,没有办法抹去和隐藏,为了将隐匿的纣莲族人赶尽杀绝,人族当权者立下一条律法:

禁止佩戴额饰,禁止将额头遮起来,违者与纣莲一族同罪。

立下律法的政权己经土崩瓦解,但是佩戴额饰为不祥,为忌讳的习俗却是保留了下来。

“师尊死后,徒儿便一首绑着,对外只是说给师尊戴孝。”

“我现在己经活过来了,这东西就不用带了。”

周砚说着,一把将白布扯了下来。

白布条被扯落,一朵紫色的莲花映入周砚眼帘,她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

额间的莲纹盛开,正是纣莲一族的象征。

周砚记得很清楚,她最后一次见白顾慈安的时候,对方额头上绝对没有这朵骚包的紫色莲花,也就是说这紫莲是在她死后才出现的。

“暄复,你个王八蛋。”

“师尊在说什么?”白顾慈安并没有听清周砚低声的咒骂。

“没什么。”

周砚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白布条塞回白顾慈安手中,“还你。”

白顾慈安握着白布条,并没有立即绑上去。

周砚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百一十年前。”

周砚按下心中翻腾的思绪,认真而又严肃地盯着白顾慈安。

“咒莲一族,天生灵窍闭塞,不能沟通天地,无法修行灵力。而且,她们的莲花咒纹生而有之,并不是半道突然显形的。你知道吗?”

“师尊,徒儿知道。”

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山面瘫脸,周砚却偏偏在刚刚那一瞬间,从这脸上看见了灿烂地笑意。

周砚见白顾慈安迟迟没有将白布条绑回去,顺口便说:“知道就好,这破带子以后就不必戴了。”

“师尊觉得无妨,便没关系。”

周砚眼睁睁看着周砚将白布条绑了回去。

???

这是想继续为她戴孝?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你认识这具肉身原来的主人?”

白顾慈安点了点头,“嗯,认识。”

“这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景朝皇帝沈延庆的第十九个女儿。”

“你怎么会认识她?”

“三个月前,九嶷仙宗举办筑基大典时,她对徒儿表露爱意。”

?!

“可惜首到百日之后筑基台关闭,她也没能筑基成功,随后便没见过了。”

……?!

周砚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句话:“将这样一个废物收入门墙,你不觉得丢人吗?”

白顾慈安忍住不笑。

他家师尊还真是独特,第一次听有人骂自己是废物的。

通过启灵仪式,百日之内感悟天地,是个人都能筑基成功,所以筑基成功与否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天赋的标准,毕竟百日筑基不成功的废物百年难得一见。

至少白顾慈安执掌九嶷启灵仪式的百余年来,也是第一次记见到筑基失败的的人。

而判断一个天赋的标准是——

筑基成功的时间。

启灵之后,一日之内筑基成功便是千年不遇的人中龙凤,比如白顾慈安。

“这样师尊才能名正言顺地留下来。”

嗯???

白顾慈安的回答让周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白顾慈安手心托着一盏铜锈斑驳的青铜灯,灯芯的位置有一缕火焰在燃烧,底部正面刻着“周砚”三个字。

魂灯?!

她的魂灯?!

每一个拜入九嶷仙宗门下的弟子,都会被取走一缕神念,用以点燃一盏魂灯,用来监测生死。

周砚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她早己叛出九嶷仙宗,这盏魂灯应该早就被毁掉了才对,为什么还在,并且还落入了白顾慈安手中?

“这是当年师尊留在宗门的魂灯,它己经熄灭百年,可是方才它突然亮了,是它指引徒儿找到师尊。”

周砚望着那盏魂灯,定了定心神,又抬头看了一眼白顾慈安。

后者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一双眼睛漂亮地如同最上等琉璃,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又冰又冷如同那把无情刺入身体的玉壶剑。

“我以为它己经被毁了。”

“没有被毁了,而是被徒儿藏了起来。”白顾慈安说着,将魂灯收回储物袋。

“你藏它干嘛?”周砚很是不解。

“师尊的遗物,自然应由我保管。”

“……”

周砚看着一脸面瘫的俊脸,很是不悦。

遗什么物,她又没死!

“那你怎么没保存我的遗体啊?虽然让人镇封在焉知山,白顾慈安啊白顾慈安,为师真的很失望啊。”

白顾慈安目光迅速黯淡了下去,抿着嘴唇,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周砚见他这样子,心中念头飞转,试探着询问:“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镇压我的肉身?”

白顾慈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嘴闭上,什么都没说。

周砚心中愈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再次仔仔细细地将白顾慈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不会是你干的吧?”

周砚眼看着白顾慈安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她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怎么做到的?嗯?”

“徒儿以玉壶剑为阵眼,布下镇压大阵,将师尊的肉身镇压在其中。”

“咳咳咳……”

等白顾慈安说完,周砚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师尊!”白顾慈安见状,立马上前想要搀扶她。

“站住!”

周砚喝止了要前来搀扶她的白顾慈安,然后想到自己的剑,突然笑了一下,这笑容莫名有些凄凉。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