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甩门去了隔壁房间。宋秋妍瘫坐在床上,心痛难忍。半晌,她想起安安还在等她,强撑着精神继续收拾起东西。天已经很晚,没有车能去镇上。宋秋妍就打算睡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赶去卫生院。...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
江越深眼中闪过诧异,面色更加冷沉,气势骇人。
“宋秋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秋妍胸腔闷堵着,眼眶却一阵酸涩。
“江越深,我今天说的所有话都是认真的。”
江越深从没见过宋秋妍这副模样,面色紧绷,黑沉的眼眸情绪涌动。
他还想说什么。
这时护士喊了一声:“2号病床家属赶紧过来。”
2号病床住的就是安安!
宋秋妍听到护士这话,心中一紧,连忙擦去眼角泪花,转身进了病房。
江越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迈步跟了上去。
安安醒来看不到宋秋妍,害怕得直掉眼泪:“阿妈……我要阿妈……”
宋秋妍满眼心疼,连忙上前安抚道:“安安不怕,阿妈在这里。”
江越深走到病床旁,看着病床上的安安,眉头轻拧。
“我不知道安安生病了。”
宋秋妍咽了咽心头的苦涩:“你当然不知道,毕竟你都认别人的孩子当儿子了。”
江越深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在孩子病床前,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他还知道照顾孩子的感受?
宋秋妍心头火起,还想说什么。
温思柠此时却直接进来,对着江越深柔声说。
“越深哥,福福检查好了,你照顾好妍妍姐吧,我自己带着福福回去就行了。”
宋秋妍指尖颤了颤,下一秒果然就听到了江越深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天色不早了,你一个人带着福福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他的言语间都是关心。
宋秋妍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敲击,疼到她无法呼吸。
她看向江越深:“孩子身边离不得人,你确定要走吗?”
江越深看了眼安安,又看着她。
沉默片刻,只留下一句:“你在卫生院照顾好安安,别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他直接转身带着温思柠离开了。
宋秋妍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像是落入无尽的深渊,不断下沉。
她心里清楚,江越深今晚不会回来了。
这时,她的手指被一只小小的手握住。
安安抓着她的手指,低声问:“阿妈,爸爸是不是要有别的孩子了?”
她沮丧又委屈地说:“奶奶说,爸爸不喜欢我,因为我是女孩子。”
宋秋妍的心猛地揪起,连忙抚摸着安安的头发,强颜欢笑。
“怎么会呢?爸爸和阿妈一样,最爱的就是安安,只是爸爸是军官,要以群众优先。”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宋秋妍温柔地哄了许久,安安渐渐睡去。
看着安安的睡颜,她心头做出决定。
等和江越深离婚之后,她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安安。
但医药费不是一笔小数目,她现在首要任务是赚钱。
宋秋妍想起上辈子自己写的小说出版在即,她却死在了车祸中。
这一世,她决定还是靠写作挣钱,也不耽误在卫生院陪护。
又在卫生院陪了安安一会儿,她就回了漕河村,想着明天搬到镇上陪床。
一回去,就听江母和隔壁家的张婶在墙根下对她指指点点。
“娶回来的祖宗舍得回来了!不知道那个赔钱货有什么好治的,生不出儿子不如吊死!”
张婶满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宋秋妍。
“她屁股小自然生不出,我看思柠屁股大好生养,让你儿子抓紧啊!”
宋秋妍只当听不见,顶着充满恶意的目光回到了屋内,拿出箱子收拾行李。
江越深一进来就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脸色变了变,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不是让你留在卫生院照顾安安吗?你回来干什么?”
宋秋妍难忍心口酸涩,把结婚证也塞进了箱子。
“我搬到镇上去住,我自己会养活安安。”
江越深闻言,眉头拧得更紧。
“没必要,我已经和上级申请,让你重新回到军区大院。”
宋秋妍手顿了顿,继续收拾。
“不用了,反正很快我们也准备离婚了。”
江越深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耐烦又不解地看着她。
“离什么婚?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宋秋妍心头委屈,强忍着眼泪抬眸看他。
“我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安安才是你的家人……”
江越深皱了皱眉,带着不满开口。
“思柠是我战友的遗孀,我有责任照顾好她和孩子。”
“你是军嫂,以后也是福福名义上的母亲,拿出气度来,不要做毫无意义的计较!”
说完他就甩门去了隔壁房间。
宋秋妍瘫坐在床上,心痛难忍。
半晌,她想起安安还在等她,强撑着精神继续收拾起东西。
天已经很晚,没有车能去镇上。
宋秋妍就打算睡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赶去卫生院。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只剩下风声呼啸。
不知道睡了多久,宋秋妍隐约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刚醒来,就听见远处有人敲着锣大喊:“村里煤烟泄漏,所有人尽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