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烟坐在床上,对着秦丞相拱手深深行了一礼。“救命之恩,民女铭记于心。”只是看到一旁放着方母骨灰的瓷器,她心底的悲痛直直泛滥。“秦姑娘,你日后有何打算?”秦丞相语气担忧。...
十几个火把扔进茅草房庭院。
顿时,火光肆虐!
“不!”
秦凝烟大脑一瞬空白,慌忙挣扎起身。
但黑衣人将她一把抓紧,粗鲁地往屋内一扔。
关门,落锁。
“公主,求你开恩,我不找他了!”
秦凝烟绝望捶门,苦苦求着门外的人。
“我们现在就走,我们马上离开京城……”
她凄苦哀求、泪声俱下。
但昭阳公主不为所动。
“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
一门之隔,她对秦凝烟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
烟雾弥漫,火焰翻腾。
破旧的小院被烈火包裹,彻底吞噬。
……
昏昏沉沉。
秦凝烟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方母笑着对她招手,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凝烟,我去找若博了,找那个当年死在牢里的方若博。”
秦凝烟拧着眉,神色悲痛。
一阵心脏落空感后,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嘶……”剧烈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又重重跌回床榻。
“你醒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秦凝烟抬头,看到房间里站了一人——秦丞相。
他将那日大火之事娓娓道来。
方母命葬火海,唯留一抔骨灰。
秦凝烟和方岁承被他及时救出。
但她被砸落的木块划伤了脸,承承则被浓烟呛到了嗓子,哑了音。
秦凝烟坐在床上,对着秦丞相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救命之恩,民女铭记于心。”
只是看到一旁放着方母骨灰的瓷器,她心底的悲痛直直泛滥。
“秦姑娘,你日后有何打算?”秦丞相语气担忧。
打算?
秦凝烟眸光一凝,他们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京城为方若博伸冤。
不曾想。
冤屈没被洗刷,公道没有求到。
反而被公主记恨,欲杀之而后快!
他们无权无势,性命如草芥。
锦州他们早就回不去了,风云诡变的京城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往后,她又能带着儿子去哪里苟且偷生?
秦凝烟不知道。
“敢问秦姑娘,锦州的方若博和大理寺的那位方大人,是什么关系?”
秦丞相装作不经意一问。
秦凝烟眼皮轻颤了一下:“民女不知。”
秦丞相却是眼神晦暗了几分:“说来也奇怪,你们和昭阳公主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对你们祖孙三人痛下杀手。”
秦凝烟听闻,沉默着没有接话。
无冤无仇。
她和昭阳公主之间,横隔着一个方若博。
秦丞相没再多问,而是让秦凝烟在此安身修养。
另一个房间,大夫给承承做了治疗后也一并离开。
秦凝烟抱着承承,感受着他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止不住地颤抖,心如刀绞。
“阿娘以后一定保护好你……”
她哽咽着,摩挲着孩子的头顶。
休养几日。
秦凝烟的身体逐渐好转,但承承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
他不吃不喝,也不愿说话。
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不愿理任何人。
秦凝烟没了法子,只能带着承承走遍各个医馆。
承承才三岁,她不相信没有医治办法。
长安街头,人潮拥挤,熙熙攘攘。
突然簇拥而来一群人,冲散了牵着承承手的秦凝烟。
“承承!”
秦凝烟手中一空,大惊失色。
她连忙拨开人群去找人,但来往人群,承承好似人间蒸发!
承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