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儿也是个机灵的,捂着脸赶紧跑了。我的容貌比羊儿好得多,甚至比之前那几个被陈墨谨临幸过的丫鬟都要美,只是我平时多在院子里做粗活,又故意怯懦低头扮丑,这才没有早早被陈墨谨盯上。如今稍稍打扮,人也精神起来,这前后的反差感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墨谨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我,眸中的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去。...
羊儿也是个机灵的,捂着脸赶紧跑了。
我的容貌比羊儿好得多,甚至比之前那几个被陈墨谨临幸过的丫鬟都要美,只是我平时多在院子里做粗活,又故意怯懦低头扮丑,这才没有早早被陈墨谨盯上。
如今稍稍打扮,人也精神起来,这前后的反差感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墨谨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我,眸中的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去。
他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像看个新奇玩意儿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一通。
「鼠儿,之前倒没觉得你这般能说会道。」
「奴婢之前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二等丫鬟,如今做了大少爷身边的一等丫鬟,身份不一样了呢。」
我脸上的笑容比刚刚更多了几分,娇滴滴的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婢,奴婢若是个蠢笨的,在外面也连累少爷被人笑话不是?」
「你倒明白得很,把少爷我伺候好了自有你的好处。」
主动往主子身上贴的奴才,陈墨谨见得多了,自然而然地把我划进了虚荣轻狂那一列,不屑之余更不会多加防备。
这不,又跟之前承诺大婚后给那几个丫鬟抬姨娘一样,给我也画上大饼了。
他越放松警惕越好,这便是我要的结果。
是以欣喜地福了一福,糯糯道:「那是自然,少爷就是奴婢的天。」
秋日里天气渐短,这会儿已渐渐黑了。
陈墨谨握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房间里带,却被我像挠痒痒似的在胸膛上推了一把。
「少爷,奴婢备了热水好好伺候您沐浴解解乏可好?」
这话说得暧昧,陈墨谨秒懂我的意思,脸上的坏笑更甚,「小东西,花样还不少。」
我没有回话,只娇滴滴看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奴才们的住处在后院的小矮房里,回到小屋,我从匣子里找出止血散给羊儿送去。
羊儿跟其他三个丫鬟挤在大通铺,这会儿那三人还在各处当值,只有羊儿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用手帕捂着脸。
见我进来,她原本涣散的眼眸渐渐聚焦,开口却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我担忧。
「鼠儿姐姐,你是不是要去侍奉少爷,你可……」
我把止血药粉塞到羊儿手里,打断她的话道:「你且好好地,有我在一天绝不会让人为难你。」
上辈子羊儿比我更早被陈墨谨强迫,却比我运气好些并未有孕,她不惜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帮我去买堕胎药。
虽然最终事与愿违,但我依旧感念她的恩情,会尽最大的努力护住她。
这次羊儿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默默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道:「鼠儿姐姐,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
暴露了?
这样的想法只在脑海中转了一瞬,就被我否决掉了。
不可能,羊儿一个二等丫鬟连出陈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跟踪到我。
「我只希望你能好起来……」
话还没说完,羊儿握在我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鼠儿姐姐,我恨透了陈墨谨,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只要能让他下地狱,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愿意!」
拼命?
如果什么事都能靠拼命来解决,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委屈不公了。
我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面上却严肃道:「背后议论大少爷可是死罪,这次我只当没听见,以后再敢犯,你这条命就真保不住了!」
说罢,阴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以密成。
府里人多眼杂,且不说羊儿有没有胆量对陈墨谨做什么,就算有,谁也说不准她会不会中途反水倒打一耙。
报仇这件事容不得半点闪失,无论事成之前还是之后,我都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正相反,我还要好好盯着羊儿的动向,别让她坏了我的计划。
默默打算了一番,我换了身衣服,仔细用香粉把满头青丝打理好。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兴致,陈墨谨的性子点就是头发,每次都要把玩轻嗅。
在头发上动手脚最不易被发现且不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