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险些为她挡刀,为她跟凶手对峙,将受伤的她抱到医院。我如同观看了一场现场直播。严澈目光森寒,如同从不认识锋芒毕露的我:...
大总裁难得下厨。
自从公司筹备上市,严澈没进过厨房。
菜色很丰富。
可除了一锅排骨汤,其余全是辣菜。
水煮鱼、麻婆豆腐、辣椒炒腰花,连青菜都扔了两根朝天椒。
胃痉挛了一下 。
我迟迟没有动筷。
桌上全是蒲柳爱吃的。
她出身贫寒,从小缺衣少食。
有时得了隔夜馒头,就抓一把辣椒,掩盖食物馊掉的味道。
渐渐变得无辣吃不下饭。
「怎么不吃?」
「辣!」
严澈开着玩笑:
「大小姐,你是衣食无忧,蒲柳以前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食物。」
他顿住了。
想起我一贯吃得清淡。
但最近总跟蒲柳一起,难免沾染她的喜好。
我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排骨汤。
油腻的味道,让胃想作呕。
我把汤倒了。
严澈目光沉沉:
「雨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们谈谈。
「但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你没吃过苦,不知道蒲柳以前能吃到肉,就是天大的喜悦了。」
左一句女主,又一句女主。
我扫了一眼被他干掉一半的饭菜,淡淡道:
「没胃口。」
他叹了口气:
「在怪我最近没陪你,还是气我没带你一起敲钟?
「大小姐,闹性子就不像你了。」
我一阵恍惚。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从前那个叫我撒娇多依靠的严澈。
气氛沉闷。
严澈换了话题:
「我记得你二哥,是 A 城第一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能不能找他帮忙,让蒲柳父亲多坐几年?她被伤得不算厉害,要是很快被释放,她还会每天过得提心吊胆。」
我心里有气,生硬拒绝:
「不行,我二哥只管经济案件。
「倒是严总,公司有法务,抓人的事有警察。你日理万机,居然有工夫操心女员工的家务事?」
「只是帮个忙,没必要尖酸刻薄吧?」
我露出了在谈判桌上的锋芒,寸步不让:
「请严总说说看,假如是贵司清洁工出事,您会不会亲力亲为?」
「够了!蒲柳很可怜了,别说风凉话了。」
我偏要说:
「你想哄诱她父亲,让他主动开口勒索一百万,再让我哥把他钉死在牢里,对吗?
「她父亲伤人是不对,但你设局害人,是另一回事。」
多亏章强。
生怕我不知道严澈为蒲柳付出。
把视频发我。
严澈险些为她挡刀,为她跟凶手对峙,将受伤的她抱到医院。
我如同观看了一场现场直播。
严澈目光森寒,如同从不认识锋芒毕露的我:
「冷雨葳,没想到你这么冷血,以前是我没看清你。
「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不肯共情他人,难怪跟家人关系不好。」
好伤人的话。
虐文女主是可怜。
可她的苦难是我造成的吗?
凭什么道德绑架?
还用最令人难过的亲情伤害我?
见我脸色煞白,严澈慌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了,嘴巴不受大脑控制,不是有意冲你发脾气的。」
严澈想跪键盘道歉,接到章强的电话。
「澈哥,小柳情绪不稳定,哭得稀里哗啦,你快来看看!」
他看向转身进了房间的我。
留下一桌狼藉,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