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开口:「那我就……接着写?」他将那稿子放置一边,转而发问:「听闻相府大小姐曾经失踪三月,不知道这三个月中可曾见到了什么人?」我拿出父亲教过我的话术:「妾身虽失踪三月,但未做出格之事……」...
我试探开口:「那我就……接着写?」
他将那稿子放置一边,转而发问:「听闻相府大小姐曾经失踪三月,不知道这三个月中可曾见到了什么人?」
我拿出父亲教过我的话术:「妾身虽失踪三月,但未做出格之事……」
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罢了罢了,你要做什么都随你,你……能够自由自在便好。」
我挠了挠头:「那我就把这书送去给书局掌柜了。」
他死死盯着我,开口道:「风有约,花不误……」
我听不懂,转身兴高采烈拿着稿子出了门,忽略了他喃喃自语的那句:「你还记不记得……算了。」
不知为何,那日以后太子就对我换了个态度。
宫里赏赐的金银珠宝,他一律拿到我院里,盯着我含情脉脉,还总是对我欲言又止。
之前我为了彰显贤良淑德,更深露重给他送汤,结果他却连碗带汤扔出八丈远,不耐烦地呵斥我:「少玩这些不入流的把戏,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好像我在这汤里下了毒一样。
之前我做什么事,他都不在乎,现在却时时刻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一切都是在发现我写他的话本子后,他转了性子。
我思来想去,他一定喜欢被虐待。
瞬间,我就有了灵感。
【太子为爱自伤,摄政王终是回心转意。】
【怕情人心见别,贴香肌,把着人香烧彻。此际情儿切,此后疤难灭。】
这一回尺度格外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墨迹未干,我就迫不及待递给小桃,把她推出门将话本子给掌柜送去。
我正期待着小桃带给我的回信时,小桃却垂眉苦脸地回来了,进门第一句便是:「小姐,咱们惹上大事了。」
啊?!
原来,当小桃送去的时候,本以为掌柜会欢天喜地地出门迎接。
却没想到,掌柜一看来人,连连摆手,脸色煞白。
「这话本子,我可不敢再收了!」
小桃不解:「为何?之前的话本子不是卖得很好吗?掌柜,你放心,我家小姐上头有人!」
那掌柜偷偷把小桃拉到偏僻地方,伸手指了指上头:「这个人比你家小姐上头的人还要厉害,昨日就是他找上了门,我死死咬住牙关,没把你家小姐供出去,你回去让你家小姐近日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百思不得其解。
谁啊?我究竟又挡了谁的路?
这地位比太子还要高的人,屈指可数啊!
没过多久,摄政王府就派人送来了请帖,说是偶得一奇书,邀请莲花居士一同赏鉴。
那「莲花居士」四个大字还被描了金边。
我瞬间就反应出。
鸿门宴!绝对是鸿门宴!
摄政王手段狠毒,手握一大半实权,不少人说他狼子野心,想要谋权篡位。
而且那厮心狠手辣,为了利益连相守多年的妻子也是说抛下就抛下。据说那个可怜妇人最后孤单地死在了断魂坡,被狼狗分食。
思及此,我毫不犹豫地关紧大门,谁去谁是傻子!
不到半刻钟,大门被强行打开。
「莲花居士,我家老爷有请。」
我几乎是被架到摄政王府的。
一进门,就发现摄政王手里正捧着我那话本子,似笑非笑。
我颤颤巍巍地开口:「摄政王找我,所为何事啊?」
「你那话本子写得不错,我看了,颇具南山居士之风。」
这是在夸我?
我干笑两声:「不才,肚子里有点墨水。」
「你是南山居士什么人?」他冷不丁发问。
他不问,我不说,他一问,我惊讶。
我哐哐摇头:「不认识,不了解,不熟悉!文风相似,纯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