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光眸底却晦暗不明。他没看晏秋一眼,直直地走向我,随即单膝跪下。「我的伤养好了。」裴琢光抬着脸看我,执起我的手,牵引我...
好端端地戴上个随行随响的铃铛,像是被标记了所有一样。
我心底倍感古怪,不由得皱眉驳斥道:「我不喜欢。」
说着,伸手要摘下。
晏秋摁住我指尖,又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可我想看师姐戴着。
「晃起来的时候,很美。」
她的眼睫轻颤,眸如春水般可怜摇动。
我见犹怜。
实在是叫人难以硬下心肠。
我侧过脸去,嗓音冷淡:「……随你。」
再多说一个字,都要暴露心软的事实。
视线里,水镜映出我和晏秋的身影。
她容色清冷,双眼却明亮,唇角微微向上翘起,眼神好似清澈又专注。
只是仔细一看,不加掩饰的侵略感几乎将我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啊啊啊,老婆恼羞成怒时脸蛋红扑扑的好可爱,咬上一口应该会淌出草莓味的流心吧。】
【明明前一秒还被气到发抖,女主一装委屈就又答应了,这怎么不算狗姐恋呢?】
【宝宝,你是一块香香甜甜的小蛋糕,已经被捏得超软。】
【捏一下,铃铛就摇一下,老婆好涩我爱你(和别的小狗打架)(鼻青脸肿地回来)(摇尾巴求老婆安慰)。】
【最喜欢老婆了……已经成了没有老婆就会死去的笨蛋了……好喜欢老婆……脑袋里面好奇怪……已经不能再忍受了……像个笨蛋一样……一直都在忍受着对老婆的爱。】
直到晏秋站起身,逼近我。
我这才发现,在玄霜门的这段时日,少女的身段彻底长开了,犹如芳华吐露。
竟然比我还高出了些许。
她的手掌将我肩上长发托起,拂开,露出一段纤细柔软的弧度。
拇指擦过我后颈时,带起一阵战栗。
【感觉女配要被吃掉了。】
【女主: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有侵犯你的想法。】
【爹的这么涩,爹的,忍不了,一拳把地球打爆!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扫堂腿!回旋踢!这是蜘蛛吃耳屎,这是龙卷风摧毁停车场!这是羚羊蹬,这是山羊跳!乌鸦坐飞机!彻底疯狂!】
随着屋外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渐近。
晏秋俯下身。
好似荒漠中的朝圣者,跪倒在绿洲前,将饥渴的唇瓣覆在了水波纹上。
门外,传来裴琢光的声音。
「师姐,你在吗?」
与此同时,牙尖微地陷入,隐约刺痛。
晏秋的动作有些不合时宜的熟稔,细微到以至于令人惊栗。
这倒更像是一种宣告主权的方式。
混乱思绪交错。
我一把掀开了她,反手捂住后颈,怒斥道:「你疯了吗?」
晏秋若无其事地为我整理好凌乱的发梢。
语声甚而是含笑的:
「师姐别生气,是我没忍住。」
或许是听见屋内动静,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耀眼的天光跳脱而出。
映亮了我眼尾的嫣红,水光潋滟。
晏秋笑吟吟地看向他。
裴琢光眸底却晦暗不明。
他没看晏秋一眼,直直地走向我,随即单膝跪下。
「我的伤养好了。」
裴琢光抬着脸看我,执起我的手,牵引我将手心覆上侧颊。
看起来如此温顺驯和。
不等我答复,他压了压喉,沙哑道:
「师姐今日想拿我出气了吗?」
黑字全都炸了。
【这是什么?一夫一妻!】
【男主他超爱,伤势一好就又马不停蹄来挨打了。】
【女主可是真真确确吃到女主了,男主又急了吧。】
【笑死,破防哥。】
【主角团高攻低防,只有女配是超绝钝感力,都修罗场成这样了,她还在玛卡巴卡。】
【别急,蛇蛇很快就要加入大乱斗了。】
【女配:谁家好蛇能长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