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朝臣,我在看墙壁。我气得想咬他,然而,他笑得更欢畅了。当你弱小的时候,连生气都显得那么可笑,这句话是真的!...
他在看朝臣,我在看墙壁。
我气得想咬他,然而,他笑得更欢畅了。
当你弱小的时候,连生气都显得那么可笑,这句话是真的!
我:【……】
父皇问张释怀:「你可知罪?」
张释怀声音战战兢兢,「臣知罪,臣不该去狱中与犯人下棋,更不该将陛下之言私传出去,让事情无转圜余地,臣认罪认罚,求陛下处置。」
父皇沉吟半晌。
「来之前,朕想砍了你的头,但现在朕打算饶了你。」
「你好好想想,若是朕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你,你固然死了,但有朝一日,朕想起你机敏能干,本是能臣干将,却被朕杀了,朕一定会后悔。」
「朕身为皇帝,固然该谨言慎行,但你身为大理寺丞,身居高位,难道不该规行矩步,谨小慎微,为君父分忧吗?」
「你死了,固然能史书留名,而朕留下的却是千古骂名,你这是要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地。」
「释怀,君臣一场,你何必要置朕于如此险地?」
这一番话父皇说得情真意切。
张释怀被感动坏了。
他痛哭流涕,以头磕地,说自己犯下了如此弥天大错,置陛下于如此境地,愧为人臣,以后定然严以待己,绝不再做此等狂妄之事,不然,不等陛下惩罚,自己便先羞愧而死。
君臣两个各自流泪,国舅和六部尚书听起来也在抽泣。
显然被如此君臣之义感动了。
但我不。
我是谁?
阎王身边打工的。
早就看透了他们这些领导的本质。
但我还是感叹。
【哎哟,别说,你还真别说。】
【就我父皇这 PUA 技术,难怪能称霸天下,唯我独尊。】
【这么快就恩威并施,收服了一员大将,他以前那些能臣干将也是被这样收付的吧?】
【高手,这是高手!】
【哎哟,父皇,您轻点,别拍我屁股,再拍我可就吐了啊。】
我「呃」的一声,yue 在了父皇的肩膀上。
父皇僵住了。
奶娘急忙接过我,生怕我出了事。
而太监们则慌乱地为父皇擦拭衣裳,准备更衣。
好好的君臣相惜的美谈被打断了,众大臣急忙退去。
父皇叫住张释怀,淡淡道:「朕今日饶恕你,是因为看见了朕的长平,爱卿家中也有一个小女儿吧?」
张释怀忙跪地谢恩。
「臣谢主隆恩,谢长平公主救命之恩。」
父皇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我哭了。
我是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冤种张释怀长什么样啊!
他的谢谢毫无意义。
父皇捏捏我的小脸蛋,哈哈笑出声。
看得出来,他心情美极了,不过,他更衣的时候还是抱怨。
「张释怀那头磕得当当响,国舅、尚书他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也不劝劝朕,拦一拦他。」
大太监笑道:「国舅和几位尚书大人知道陛下仁慈,才没劝的,要奴才说啊,那张大人是错了,错了就该罚,陛下您赏罚分明,奴才们心悦诚服。」
我撇撇小嘴。
【屁屁屁屁屁……】
【您那个驴脾气,国舅看了都害怕,谁敢劝啊!】
【国舅都不敢,六部尚书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