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绝不杀张释怀。」我:【?】【跟我说什么?】【杀了张释怀,不能释怀的人又不是我。】...
「朕绝不杀张释怀。」
我:【?】
【跟我说什么?】
【杀了张释怀,不能释怀的人又不是我。】
【再说了,我又不上朝!】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父皇居然抱着我去早朝。
我从睡梦中被弄醒,整个人迷迷糊糊,听到消息完全不敢置信。
【您是疯了吗?我上辈子打工狗,这辈子好不容易投胎成了公主,吃喝不愁,您居然抱我上朝?】
【我死后给阎王打工,好不容易投胎了为什么也要上班啊!】
【谁家好人会抱着孩子上朝啊……】
我小嘴一扁,哭出了声。
父皇黑着脸。
「再哭,就杀你奶娘。」
我停了。
【看吧,就说是个暴君,史书上还写你是明君。】
【哦,那史书是您孙子编的,那没事儿了。】
父皇满脸抑郁的样子,他不再理我,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口中说道:「张释怀出列,赵振德案查得如何?」
我正准备探头去瞅,好好看看这冤案男主长什么样。
父皇将我的被子往起拎了拎。
我:【?】
【我又不冷,您拎我被子干吗?给我放下来啊!】
父皇笑了,将我被子尖尖也放下来一点,我眼睛彻底被遮没了。
我:【……】
【啊啊啊啊!有本事下次离我近点,我吐你一脸口水。】
[噗噗噗噗噗……]
我折腾累了。
听着他们上朝的声音进入了梦乡,好不容易盼到下朝,却又被搬进了御书房。
父皇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忙完之后,他走到我的襁褓边,看着我,伸手戳了戳我的小脸蛋。
「张释怀此人是不错,已经帮朕查明那赵振德患有癫病,朕已经打算赦免赵振德,不日便会将他释放。张释怀查案有功,朕打算赏他!」
大太监笑道:「陛下说的是,张大人年轻有为,明察秋毫,是百姓之福。」
恰在此时,御史孙震匆匆而至。
「启禀陛下,臣有急事启奏。臣刚刚查明大理寺丞张释怀与那赵振德是同乡,他此时正在狱中与犯人把酒言欢,已告知犯人不日即将释放。」
「陛下,臣怀疑赵振德的癫病恐怕有假,是张释怀以权谋私,两者利益相关,张释故意放纵有罪之人,恳请陛下惩治。」
父皇一听,勃然大怒,当即怒喝:「身为大理寺丞,应当依法办事,怎敢随意将朕的话提前告知犯人?来人,将他给朕绑了……」
我精神一振。
【来了来了!亲眼见证父皇的污点的时刻到了!】
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父皇。
想到自己要亲眼见证这样的历史大事件,莫名一阵紧张。
然而,父皇愣住了,「绑」字后面半天没吭气。
我急了。
【怎么了?怎么了?您是嘴被缝上了吗?】
【把他给朕绑了推到虎门斩首,这几个字就这么难说吗?】
【不会是被气中风了吧?】
【不该啊,史书上说您能活到七十九呢,老长寿了。】
父皇狠狠瞪了我一眼,硬憋着一口气,冷声道:「把那混账给朕绑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把国舅,六部尚书统统请来。」
我:【……】
【啊?】
【我雄壮威武、霸气侧漏的父皇呢?】
【就这?连个人都不敢杀,算什么男人!】
父皇「嘭」一巴掌拍了下桌子。
我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地抽风,只是内心忍不住感叹。
【这管桌椅板凳、茶杯茶盏的太监宫女应该挺辛苦的吧?】
【三天两头就要换一套新的给父皇用,挺奢靡啊!没有书上写的那么节俭啊。】
父皇紧紧攥住了拳头。
没多久,一群人进来了。
其中最惨的一个是被五花大绑了推进来的,一进来就被按着跪在地上。
我探头去瞅,父皇一把将我抱起来,让我脑袋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
【您是和我有仇吗?】
【给我转个向啊!】
父皇轻笑一声,他就不给我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