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时最受不住善意的关心,我怕我忍不住会哭。 一个多小时后,赵思予踹开了我房间的门。...
我挂断给他们挨个回信息,说我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然后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它一点点烧尽。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时最受不住善意的关心,我怕我忍不住会哭。
一个多小时后,赵思予踹开了我房间的门。
看到我安然无恙后,他挠了挠头。
「哥们怕你想不开,特意来看看你。」
我瞪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接话。
几分钟后,他又小心翼翼的问我,「岁安,婉柔就是一时糊涂。我们都看得出来,那个季初衍有多像……」
「等她转过这个弯来,你能再给她次机会吗?」
他没说完的那句话,应该也是季初衍有多像曾经的我。
我轻轻蹙了下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思予,我想回去看看外婆。」
我妈怀我时,我爸生意遭遇变故,差点导致破产。
后来找了个风水大师相看,问题就出在我妈的肚子上。
风水大师说我命中带煞,会影响我爸的财运。
可是那时候我妈怀胎九个多月,已经接近预产期。就算不想生也没有办法了。
于是我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南方的外婆家。
外婆给我取名叫林岁安,她说希望我能能够岁岁平安。
可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外婆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曾经觉得,还好有陈婉柔。就算不是恋人,我也是她永远的第一选择。
这样,好像也还不错。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赶上梅雨季节,氤氲的江南,笼罩在蒙蒙的雨幕中。
我撑着伞,踩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路的尽头,一栋老旧的三层小楼,是我生活了十四年的家。
妈妈常说,外婆是个老顽固。明明女儿嫁入了豪门,她却还是固执的待在乡下,守着她那一栋破房子。
可就是这么个老顽固,却给了我最幸福的童年。
雨下的不大,有走街串巷的商贩慢吞吞的骑着三轮车,大喇叭里循环喊着,「杨梅,新鲜的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