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还有一种终于等到结果的释然。 就好像,十四岁时我把觉得写的特别好的一篇小说,寄给了我最喜欢的杂志社。可是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好一句只把我当弟弟。
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记了,去年我们聚在一起团年,赵思予买了鞭炮,喊我们一起去放。
她懒散的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胳膊笑道,「不去,我们家岁安要在这里陪我。」
旁边有人起哄,「岁安啥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她一个砂糖橘扔过去,笑的更欢了,「一直是!岁安可是我的童养夫!」
不过半年的光景,她就能直视着我的眼睛,很坦然的说出我是弟弟这种话了。
我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轻轻的按压了一下。
会疼,会难受,但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相反,还有一种终于等到结果的释然。
就好像,十四岁时我把觉得写的特别好的一篇小说,寄给了我最喜欢的杂志社。可是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直到十二年后的某一天,杂志社来了回信,跟我说我的小说没被录用。
我也只会很平静的想,「哦,那我知道了。」
原来在漫长的等待中当初的热血与憧憬,早就已经被磨平。
对陈婉柔的感情,也亦是如此。
不是不爱了,只是不会期待了。所以,结果如何,也并没有太多的左右我的情绪。
陆司昂还想再帮我说话,被我制止了。
他咬着牙白了我一眼,骂了句,「没用。」便摔门走了。
这种场合,我继续留下来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于是抄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也跟在他身后准备离开。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陈婉柔喊我。
「岁安,回来!」
我回头冲她笑了笑,「姐姐,你们先玩,我去看看陆司昂。」
这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喊他姐。不过很显然,她好像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陈婉柔神情一怔,随即阴沉着脸又重复了一遍,「回来!」
这一次,我没有听她的。
推开门走出去时,我又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酒杯碎裂声。
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室内的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