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棋谱来的佣人将书交到他的手上,我忐忑地看着徐昼随意地翻了翻那本棋谱。他察觉到我正在看他,便掀开眼睫,望着镜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的我,含着笑摇了摇头:女儿,你知道贪心是不好的吧。但他顿了顿,无奈而又温柔地说:可是谁让我宠你呢?...
取了棋谱来的佣人将书交到他的手上,我忐忑地看着徐昼随意地翻了翻那本棋谱。
他察觉到我正在看他,便掀开眼睫,望着镜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的我,含着笑摇了摇头:
女儿,你知道贪心是不好的吧。
但他顿了顿,无奈而又温柔地说:可是谁让我宠你呢?
不知为何,徐小少爷的心情好像又好了起来。
在徐昼漫长的一天里,他的好心情占据百分之二十。
其中的百分之十是因为折磨我,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则是因为另一个小女孩——
准确来说,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的信。
这是一个据说曾经救过徐昼一命、现在在大洋彼岸读书的小女孩。
对于她,徐昼所提不多,但他看信时的温柔,与对我时的温柔,却是真正截然不同的。
等到徐昼给我扎完头发,管家这才上了楼,说陶小姐寄了信来。
陶小姐便是正在大洋彼岸读书的小姑娘,她似乎是与徐昼约好了,每隔一段时间便写一封信来。
管家递信的时候看了眼我的头发,继而不露声色地低下头。
都不用看镜子,我都能知道徐昼给我扎成什么样子。
我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有些闷闷不乐地拿了棋谱往外走。
正要拆开信的徐昼瞥了眼我,手上动作停下了。
薛春,你往哪里去?
我去洗脸刷牙。
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他笑眯眯的,信也不拆了,只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小少爷,您待会还要去学校呢。一旁站着的管家小声地打断,提醒道。
徐昼便又不笑了,他轻飘飘地看了眼时间,又问我:薛春怎么不去学校?
薛小姐只上半天的课程,她上午是要训练围棋的。管家回道,更何况薛小姐从前不在这里上学,是刚转学来的,手续还没齐全。
就这么点事还要费这么久功夫。徐昼懒懒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