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后来听人说的。倒是紫衣唏嘘不已,「前阵子老侯爷分明还对二公子放纵宠爱,可现在说打就打,当真是无情。」闻言,我嗤笑了声。庶子而已,哪里比得过名声。...
都是我后来听人说的。
倒是紫衣唏嘘不已,「前阵子老侯爷分明还对二公子放纵宠爱,可现在说打就打,当真是无情。」
闻言,我嗤笑了声。
庶子而已,哪里比得过名声。
周远林的伤迟迟不好,身子甚至日渐虚弱。
而外头风声却紧,由不得老侯爷心软。
等风头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大夫从周远林的房内出来时,叹了口气,「二公子身子虚,却又在阴暗祠堂内待了许久,这阴寒侵入,引起高热,外加伤口发炎,烂了皮肉,怕是没几日活头了。」
我站在老侯爷身边,听着这话,当即先老侯爷问出口,「大夫,这要多少银子都无妨,求您一定要救远林啊!」
府里的人都知道,这月里我与周远林关系不似最初僵硬。
如今见我这般着急,饶是老侯爷都多看了我一眼,喟叹了声,「你也莫急,大夫定有法子的。」
我连连点头。
在这之后。
周家一连请了很多大夫,可都说得与前面那位相似。
拖了半月有余,周远林便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了。
见他最后一面时,他眼下乌黑一片,唇无血色,可却没了往日里的锐利,「嫂嫂……难为你为我费心了。」
这半月里,我尽心尽力,想必他心底也知道。
可眼下,屋内无人。
我收起关切的面容,凑近他,低声道,「周远林,下去陪允娘吧!」
我怎么会尽心尽力,不过是拖着他一口气,怕别人起疑,我刻意不让他的真实情况传到老侯爷耳里罢了。
闻言,他瞳孔骤然一缩,狠狠瞪着我,下一刻,气血上涌,瞪大着眼珠子再也没了气息。
我将他眼睛闭上,露出一副哀痛的模样走出房间。
可就在我开门时,迎面而来雪松的气息。
我心尖一紧,抬头看去,却在看清男人面容时,心脏猛烈狂跳起来。
周远岑!
他,刚刚可听见了……
「娘子照料远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