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雨幕,到黄昏日落,他淡定得不正常。就这样,我们在他的寝室里待了两天。这两天说实话,我不太好过的。鬼知道在陆屿洗澡的时候,我所剩不多的丧尸脑里想的是在水里清洗的水蜜桃、沾了奶油的樱桃蛋糕、滋滋作响的八块牛排……妈的!我现在就想冲进浴室里强行霸占陆屿!要让他知道隔空勾引丧尸下场是不会好的!但我动不了,我还是被陆屿捆在床上,我要是挣脱绳子下去,陆屿说不准会给我一扎匕首。心累。 ...
我以为天亮后,陆屿就会想办法出去。
但他没有,他很淡定地运动、做俯卧撑、摆弄收音机。
好似丧尸爆发后,他的活动就是这样了。
从清晨雨幕,到黄昏日落,他淡定得不正常。
就这样,我们在他的寝室里待了两天。
这两天说实话,我不太好过的。
鬼知道在陆屿洗澡的时候,我所剩不多的丧尸脑里想的是在水里清洗的水蜜桃、沾了奶油的樱桃蛋糕、滋滋作响的八块牛排……
妈的!我现在就想冲进浴室里强行霸占陆屿!要让他知道隔空勾引丧尸下场是不会好的!
但我动不了,我还是被陆屿捆在床上,我要是挣脱绳子下去,陆屿说不准会给我一扎匕首。
心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屿重新出来了,他伸手在我脸上一抹。
「枳枳啊,你这怎么还流口水呢。饿了?」他调笑着,只着了下裤就躺上了床。
我觉得陆屿心理变态了,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在我这只丧尸面前展示出他那么多肉???
就不怕我吃了他吗!
我和他就这么相拥着一直到了深夜。
他看上去睡得很熟。
但我不一样,我睡不着。
我一闭眼,就像是能闻见陆屿血脉里的腥甜味,很想把他脖子咬断,尝一口那热乎乎的血液。
我被他细嫩的脖颈吸引了此刻全部的注意力。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大不了让陆屿也跟我一样做个丧尸。
我潇洒地吐掉嘴里的抹布,而后挣脱束缚我的绳子就要往他脖颈上凑。
这时,陆屿的声音响起了,他说:「枳枳,咬轻点。」
嗯!嗯?
我错愕地看向陆屿,却见他温柔地笑着,眼里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他苦笑说:「下午广播说,疫苗研究站已经沦陷了,世界没有希望了,我爸妈也都联系不上了。与其饿死,不如让你饱餐一顿,也不用出去被灭尸大队爆头了。」
我强力地把自己从那种想要撕咬他的本能里拉出来,很是不解。
所以,他这是觉得反正都要死,还不如被我咬死?
可我、可我说实在的,并不想让他死。
陆屿要好好活着,他在这末世里好不容易努力活下来的,怎么能死在这寝室里呢。
我伸手摸着他脸颊,试图说出完整的句子:「鱼鱼……活、活下去。」
陆屿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这时候,广播滋滋地响起,很快一条播报响起——
「军方预计明日清晨六点,在风行市投下燃烧弹,全面进行对丧尸的消杀,还请存活下来的公民继续努力活下去,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
陆屿一动不动。
我使劲推了推他,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怒了,直接从床上翻身而下。
这时,陆屿握紧了我的手,蹙眉疑惑:「枳枳,你?」
我甩开他的手,一脚踹向宿舍门。
宿舍门轰然倒塌,还裂开了一条缝。
陆屿从床上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那条缝。
我咔咔出声,走过去抓起他的手,又指了指外面:「去……」
而他见我这样,眼里的光总算回来了些,他回去收拾自己的包,重新跟我踏上了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