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有好事者挖出娘亲的旧事:“沈清婉的多才人生:画作入西域名肆珍藏,书法拍出天价,天下闻名的诗家,如今又成商界翘楚!”连我瞧着都有些酸。
可总觉少了什么!那良缘呢?常送娘亲回来的男子呢?我查过盛丰酒肆,那掌柜是个隐富之家出身,与娘亲甚是般配。
莫非断了?我不甘心,跑去沈氏府中最高处的书房寻她。
16娘亲正翻阅账册,听我提起那男子,似才想起。
“哦——”她抬头,“他怎了?”我一愣:“???”“您不是与他相好吗?”“什么?谁说的?”她愕然。
“我瞧见的!他常送您回来!”我急道。
娘亲失笑:“哦,我与他不过是做戏罢了。”
“做戏?”我傻眼。
“他与我走得近,外人便猜两家酒肆或有联手之意。
这对那濒死的酒肆大有裨益。”
她淡然道。
“???”娘亲真是高明!“那他知晓吗?”我问。
娘亲摇头:“他靠近我,不过觊觎沈氏家业,还想从我口中套些商机。”
什么?那男子瞧着沉稳俊朗,竟满心算计!呸,真叫人失望!“芷儿,娘亲瞎过一回眼,绝不会再瞎第二回。”
娘亲轻声道,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为你,为外祖,更为咱们一家,娘会清醒如初,也会更加奋力前行。”
那一刻,我见娘亲眼中光芒熠熠。
自她重拾旧业,我才渐渐明白——那光,从心底生出。
它会照亮她想走的路,也照亮我的前程。
17此后,又生了些事。
顾承安从偶尔送信,变成了频频扰我。
起初,他不过探问娘亲近况。
后来却变本加厉,竟要我约娘与他相见!他莫不是失了心智?他已与柳如烟结为连理啊!“芷儿,你是我女儿,难不成不愿见你娘与亲爹重归于好?”他信中写道。
“不愿。”
我冷冷回信,掷笔不理。
随后,我又将往来书信尽数抄录,寄给了柳如烟。
她每次收到,定会送信斥我。
可我知道,她绝不会断了这联系。
呵,我真是闲得慌,也记仇得很。
终于,柳如烟忍无可忍,寻到顾氏酒肆与他大闹。
顾氏一时鸡犬不宁,顾承安的商肆也受了牵连。
他决策失误,欲将酒肆改作茶肆,却无人问津,几近倒塌。
不少商贾盯着低价收购。
而他却只对娘亲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