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或者说,上辈子我乖顺得像头绵羊,根本不需要他们“卖”我。
我爸的拖鞋蹭着地板:“孩子才十九……”
“十九怎了?隔壁小雨嫁人时才十七!”我妈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收了彩礼,子轩的集训费、你的药费全解决了。等婷婷嫁过去,让姑爷供她复读呗。”
我死死抠住门框。指甲断裂的疼痛让我清醒,镜头稳稳对准门缝里那对夫妻。
“可那人不是四十多了吗?”我爸还在挣扎。
“大点知道疼人!再说了,他前妻怎么死的你忘了?”
我后退两步,举起正在直播的***。
标题改成“重男轻女母亲逼婚实录”,点击开播。
3
直播间人数从7人暴涨到5000时,我妈正掐着嗓子学林黛玉哭诉:“我这当妈的能害她吗?对方可是开服装厂的……”弹幕疯狂刷过“快报警这妈能处,有事真卖女儿”,我故意把镜头对准她翘起的兰花指。
“啪!”
我妈转身的瞬间,华为窃听被她抡起的鸡毛掸子打飞。我扑过去抢救,睡衣领口“刺啦”裂开一道缝,露出锁骨下陈旧的烫伤疤——那是周子轩六岁时打翻开水壶的杰作。
“你个丧门星搞什么鬼!”她踩住窃听,屏幕在拖鞋底下炸成蛛网。弹幕最后闪过一句“已录屏举报”,直播间黑了。
周子轩嚼着口香糖堵在门口,他今天换了四个耳钉,银光晃得人眼疼:“姐,你把我战队名字拍进去了,粉丝会以为我家是贫民窟。”
我攥着破窃听突然笑出声。
上辈子他在直播间打赏女主播露骨视频,害我连夜借钱给他平事。如今这没脑子的蠢样,倒是能废物利用。
“想要新窃听吗?”我晃了晃直播收益提现的短信,到账3682.4元,“明天陪我去***报案家暴,最新款iPhone任选。”
他喉结动了动,染成雾蓝的刘海扫过抽搐的眼角。我太熟悉这表情了——毒瘾发作的前兆。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