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拍vlog的武器,现在它该提前上岗了。
老板娘嚼着槟榔打量我滴水的校服:“学生妹买这个干嘛?拍男朋友?”
“拍短剧。”我把银行卡拍在柜台上,密码是周子轩生日。卡里是我去年竞赛攒的两万奖金,上辈子全给他买了***球鞋。
回家路上,我在公交车上剪了第一条视频。镜头对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我压低声音说:“今天是重生第二天,我赎回了自己的人生。”
发到短视频平台时,我特意带了#***复读#的标签。上辈子做程序员时,我帮公司运营过十几个网红账号,现在蹭自己的热点刚刚好。
推开门,迎接我的是周子轩砸过来的PS5手柄。他蹲在冰箱前啃我的提拉米苏,那是用奖学金买的,塑料叉子恶狠狠戳着奶油:“妈把你房间锁了!”
我踮脚从吊灯罩上摸出备用钥匙——这个藏钥匙的方法,还是前世我妈为防我爸偷买彩票发明的。房间果然被翻得底朝天,藏在《五年***三年模拟》里的导演系备考书散了一地。
但她们没找到最重要的东西。
我挪开书柜,撕下墙上的杨幂海报。后面藏着一个U盘,贴着“2013-2023”的标签。
这里面存着我偷拍的4637条vlog。
从初二那年用压岁钱买偷拍笔开始,我记录了所有被掠夺的瞬间:我妈把我录取通知书拍给亲戚炫耀时飞溅的唾沫星子;周子轩撕了我北电初试准考证后比的中指;我爸跪在病房求我签***合同时,袖口露出的新腕表——那是我送他的六十岁生日礼物。
窗外闪过车灯时,我正把U盘***电脑。客厅突然传来我妈拔高的哭腔:“周建国!你闺女要把我们逼死啊!”
我按下屏幕录制键,蹑脚贴到主卧门口。
“婷婷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妈的啜泣里带着精明的停顿,“要不把王姨说的那亲事定了?对方肯出二十万彩礼呢。”
我浑身血液结冰。
上辈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