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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爱看作者构建描写民国时期旧上海的繁华世界。

以及她们笔下缱绻,虐身虐心的故事。

直到,我回到了民国。

才发现,上海滩的繁华只属于资本家和权贵阶层,从不属于多数人民。

尤其是我魂穿的人身上。

一个咸肉庄的低等倡女。

就在我浑浑噩噩、绝望等死时,我知道了年份。

民国三十七年,1949年1月,距离上海解放还剩5个月。

1

这是我穿越的第八十天。

从刚来时的恐惧,到尽力反抗想要逃脱,最后绝望。

看着墙上用石头划出来的正字,数了数。

身上充满被打的各色伤痕,下身的撕裂痛提醒着我昨天晚上经历了怎样的屈辱与折磨。

我的心早已麻木,生不出半点希望。

封闭的环境中只有一群麻木的女人。

被锁在这倡院中,不知何年何月。

我浑浑噩噩的在不足五平米的小隔间里面苟延残喘。

想死却又不敢死。

因为这是别人的身体。

而我只是一个寄居者。

这具身体是一个倡女,一个咸肉庄里的低等倡女。

咸肉庄,顾名思义,里面的倡女在闝客眼中就是一块砧板上的咸肉,任人宰割,毫无地位与尊严。

这里的倡女没有自由,没有自我,什么都没有。

守在院子里,或者锁在小隔间里,像牲畜,像物件,独独不像个人。

听到门上开锁的声音,我蜷缩起身子,想到平日里闝客和梅鸨子的折磨,不自觉的颤抖着。

进来一个头上插着花的女人。

她是这个倡院里待得时间最长的人,叫何春花。

在梅鸨子子口中,她是头牌。

她端着一碗饭走进来。

一碗米饭,上面浇着一点菜汤,就是我今天一天的饭食。

她捏着手绢的手嫌弃的挥了挥。

(你这什么味道,臭死了,你都不收拾的吗?)

收拾?

闝客提上裤子走了,我还得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忍着屈辱去收拾残局?

我眼睛空洞洞的望向她,不说话。

她放下碗,(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想不开,咱们的贱命在这乱糟糟的世道中能留着就不错了,还想其他干嘛。)

她放下碗就要走,走到门口后,回过头看我。

(认命吧,小青。)

2

我想,我不该认命。

我所受到的教育让我自尊自爱,让我是个人。

从小到大,学校教我的,社会上默认的,法律所体现的。

使我与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毫无人权可言的年代格格不入。

我不愿意屈服,所以我奋起反抗。

我穿越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这具身体,小青的初夜拍卖。

一条小黄鱼,买了这个才十八岁的女孩的一层膜。

处在懵逼状态下的我拼命挣扎,抓伤了闝客。

不仅被***还被虐打了一顿。

我浑身是伤的躺在小隔间里,听着梅鸨子和闝客黄三讨价还价。

黄三亮出来被我挠出来的道道血痕,梅鸨子闭了嘴。

客客气气的送走黄三后,进来对我侮辱打骂。

我疼得抬不起手反抗。

只能任由她对我施加虐待。

在她的话语中,我知道了这具身体叫小青。

被亲戚拐骗,卖给了这家倡院。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在我穿过来之前,这具身体安然无恙。

所以我不知道,小青到底去哪了?

是否还在这世上?又或者存在于这具身体中沉睡着。

我一抹脖子死了。

也就等同于抹杀了她生存的希望。

我拿起碗。

大口大口的扒着寡淡无味的饭。

机械的,全靠着生理的本能。

我不知道将来要怎么过。

只知道活着,或许还有希望回到原本的家。

只是时间慢慢流逝,这希望越发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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