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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柔带着侍女踢进我的宫殿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喝茶。
“人尽可夫的臭**,你一个人在泥塘挣扎就算了,为何要拉上我。”
铜镜里映衬着温婉柔因为过分激动而面目狰狞的怒容。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良久,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戴着护甲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这副姣好的容颜,怎么能让陛下一个人享用呢?”
我围着她慢慢踱步,声音犹如地狱里的丧钟,“该像我一样,被万千人品尝才不辜负啊。”
温婉柔被我眼里的恨意震退,“你……你……”
“你这个疯子。”
“呵……才发现呢?我的好妹妹。”
我厉呵一声,“晚了。”
护甲猝不及防朝她脸上刮去,伴随着一声惨叫,温婉柔的脸上鲜血淋漓一片。
我蹲下身子看着温婉柔的样子,觉得十分解气。
抬起手腕给她看,那疤痕,狰狞着在白皙的手腕上显现。
我凑近她的耳畔,说道,“你以为,找人挑断我的手筋脚筋,我就算日后回来了,也是个废人。”
“可惜啊,你忘了毁了我的脸。”
我抚摸着自己的脸,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靠着它,我求着军医,悄悄治好了我的伤,就是为了今日,回来找你。”
我退后两步,身侧闪出两个健壮的婢女,手中的刀寒光四起。
又是一声惨叫,我回头看着地上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温婉柔,不住地哀嚎。
“这下好了,咱俩一样了。”我高兴地拍拍手,仿佛在观看一场久违的大戏。
我挥挥手,命侍女将温婉柔抬出去,“好好伺候着,别叫她寻了短见。”
看着地上的血迹,秀娥正蹲下身子擦拭着。
我回到寝殿坐下,隐在暗处的一个声音,低沉微哑,“娘娘又任性了,不过,我喜欢。”
我头也不抬,卸下沾了血迹的护甲,“还不是因为有你的偏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值得与否是由我定,而非娘娘。”
我扔掉护甲,轻哼一声“随你便吧。”
那声音犹如鬼魅,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夜,司景寒命人来请。
我慢慢踱步到他的面前,也不行礼,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下。
“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
司景寒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些许血渍,“宁儿,你就这么恨我?不肯原谅我吗?”
我抬眼看过去,发觉他几天不见,苍老了许多。
“那不然,我应该感激你,灭了我满门,还独独留我性命?”
“我的父兄可都在天上看着呢?”
稍许停顿后,司景寒踌躇着道,“宁儿,是我的错,是我认错了人,你……”
“你会收回让我和亲的想法吗?”
不知道为何,我心里仍旧抱着一点点希望。
可是转瞬我就失望了。
司景寒要的是江山,我和温婉柔不过是他太平盛世里的调剂品而已。
“待平定内乱,我一定去秦国亲自接你。”
我握紧了拳头,抚了抚额前的头发。
“不必了。”
我起身,背对着他道,“今生,我们不必再见,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