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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寝殿,司景寒便疯狂地砸门,秀娥不得已开了门,见他癫狂如斯,吓得低头跪下,不敢言语。
我刚刚卸下满头珠钗,头也不回地说道:
“陛下,夜深了,臣妾要就寝了。”
身后无人应答,我转身便看见,司景寒猩红的眼,慢慢朝我逼近:
“你怎么会知道,高山流水的秘密。”
“你漏液前来,就为这?”
我讽刺地笑道:
“作者,难道不该知道这画。是如何做的吗?”
司景寒不可置信地退后:
“不、不可能,这画是我给婉儿画的,那天,她手指还受了伤,她说,伯牙的琴,如墨色般,不好看,非要在墨中掺血,黑中带红,世间只此一副……”
“呵……陛下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总会被眼睛蒙蔽,不是吗?”
我慢慢朝他走近:
“陛下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婉宁,只因我受父亲影响爱舞刀弄枪,婉字太过温柔,不适合我,十五岁后,我便不再叫温婉宁,而是,温宁。”
我看着面前的司景寒从震惊到痛苦,不过是一瞬间。
“你才是……婉儿?”
“陛下如今知道,也不晚……”
噗……一口鲜血从司景寒口中喷出,跌坐在地。
“你……为什么……从不解释。”
我蹲下身,从身后撩起一把墨发,中间已经夹杂了数根银丝,淡淡地说:
“臣妾想啊,可是这三年,陛下,给我机会了吗?”
“如今华发早生,都是拜陛下所赐。”
司景寒眼里的沉痛和懊悔逐渐加深,笑中带泪,响彻中宫。
自那天开始,司景寒便病了。
每日御医来来往往,都是温婉柔侍奉在侧。
秦国使臣见状又递上了拜帖,请求和亲。
满朝大臣给司景寒施压:
“陛下,两国邦交乃朝中大事,古来和亲都是佳话,哪怕是皇后娘娘,享天下之富贵,就要救黎民于水火,望陛下三思。”
“够了,众卿不必多言,朕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我提着裙摆扶阶而上,慢慢行至大殿,从满朝文武身侧走过。
司景寒见我出现,忙不迭地走下龙椅:
“朝臣议事,你一介妇人,怎可乱入。”
“呵……这不是正说着臣妾的事嘛!”
我扫视着面前低头不语的众朝臣,嗤笑一声:
“本宫亲至,是想告诉各位,本宫同意和亲,但有一个条件”
排在前首的宰相抬头问道:
“敢问娘娘,有何条件。”
我看一眼司景寒:
“本宫要意贵妃,作为侍女,陪嫁。”
司景寒震惊了,满堂朝臣震惊了,可他们却反驳不得。
一国之后都能放下一切去和亲,她一个小小贵妃,又有何不可。
不顾司景寒反对,朝臣们纷纷跪地:
“娘娘圣明”
我见目的达成,也就不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