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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语气惋惜,“社团彩排了舞蹈,还打算邀请您观看呢。”

陆砚森表面客套了一下,“以后有机会。”

“苏橙是社团的团长,她在市里的舞蹈比赛获过奖!”系主任自豪,拍了拍苏橙肩膀,“每年校庆她都表演舞蹈。”

陆砚森一直没兴致搭腔,听到这句,才漫不经心开口,“苏同学今年怎么没跳?”

系主任无奈,“苏橙不肯上台,我也劝说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陆砚森停下,转过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兴了。

女生巴不得给他表演,万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当文娱干部绰绰有余。

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苏橙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陆砚森怀里。

陆砚森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陆砚森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苏橙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陆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苏橙一定会登台表演的!”系主任替苏橙解围。

陆砚森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苏橙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苏橙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

尤其是陆家的话。

苏橙和系主任在多媒体大厅分开,收到了陆砚森的短信,让她回去一趟。

陆夫人这段日子催得挺紧,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从抽屉里取出那只包,上车交给陆砚森。

“太贵了,不适合在学校用。”

他手肘支着车窗,闭目养神,“丢垃圾桶。”

苏橙顿时无言以对。

自从父亲的财产充公,家里又断了收入来源,她太知道没钱的窘迫了,二十万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陆砚森更知道她舍不得。

苏橙没理他。

再行驶过一个路口,快到陆宅了,陆砚森忽然问,“你跳什么舞种。”

“古典舞。”

他侧过头,打量她的细腰和手臂,娇软纤长,却有柔韧度和力量,是练舞蹈的身材。

陆砚森没有上流圈的陋习,但也和上流圈交际。

那群人偏爱舞蹈生,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最好的,柔软得可以翻来覆去各种姿势。

“毕业典礼你表演吗。”

苏橙抿唇,“那天你来吗?”

“有时间会来。”

陆砚森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车拐弯开进小区,陆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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