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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花市文里的女配,而我的师尊是被拉下神坛的高岭之花。

我穿来时,故事已经过去了三年。

师尊躺在一张破草席上,被人肆意凌辱,浑身狼藉。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勾住了我的衣角,

「了了,为什么仙人会不死不灭呢?」

我颤抖着手指,合上了师尊的眼睛。

再次醒来,我重生回了三年前。

大师兄正将一碗加了料的药递到师尊面前,这是故事的开始,也是师尊噩梦的开端。

我双目赤红,一掌劈翻了那碗药,剑气重伤了大师兄,

「滚!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弟子!」

1

我找到师尊的时候,师尊正躺在一张破旧的草席里。

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透出微弱的光来,照亮了地上各种形状怪异的刑具。

地面上、草席上、墙壁上都有数不清的污垢,难闻的气味吸引了不少飞虫,扑扇着翅膀围绕着草席中央那人。

师尊平日里是最爱干净的。

但是此刻,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蜷缩在那张草席里,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师尊身上一片狼藉,体无完肤,鞭伤、剑伤……甚至还有一个刺眼的「奴」字印在了他额头。

「师尊?」

我颤抖着声音开口,跪倒在师尊身边,「我来晚了。」

师尊狭长的睫毛颤了颤,那双雪月似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只剩一片灰暗。

「了了?」

他的手腕被两节锁魂钉定在地面上,血肉模糊。

师尊将脏污的手指在地面上蹭了蹭,似乎想擦干净再来碰我,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我真气一凝,用剑断了那两颗锁魂钉,将师尊血肉模糊的双手拢进怀里。

这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曾摸过我的头顶,也曾传授给我剑法。

可现在却像是折翼的蝴蝶,苍白地坠落下来。

「我会带你出去的,师尊。」

师尊却缓慢地摇了摇头,他艰难地伸出手指,勾住了我的衣袖,声音轻而温柔,

「了了,为什么仙人会不死不灭呢?」

自古仙人长生,无论受到什么致命伤害,都能快速自愈。

那群畜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对师尊百般折辱。

师尊他,已经没有求生的念头了。

「谁说不会?」我强行挤出一个笑来。

在进入世界前,我拿全部积分向系统兑换了一柄长剑,名唤斩仙。

本是用来自保的,到头来反而用在了我想保护的人身上。

我颤抖着手指,合上了师尊的眼睛,看着他气息逐渐微弱,直至失去生机。

刺杀主角,天道反噬。

我七窍流血,挣扎着用最后一口气,给师尊披上了一件衣物。

再次睁眼,我看着眼前熟悉的雕花木窗愣了愣。

师姐恰好提着个竹篮从外头进来,声音里透着惊喜,

「了了,你醒了?」

「这次除祟真是险恶,大师兄去给师尊送药了,等会就来看你。」

师姐将竹篮放在桌上,掀开上面盖着的布,

「尝尝,我刚做的茯苓糕。」

我的眼珠机械般地晃动了一圈。

雲青峰,茯苓糕。

这是三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我下山除祟误入陷阱,还是师尊将我救回来的。

他因此受了重伤,早就觊觎师尊的大师兄和魔族趁机在他的药中掺了毒。

能让人真气散尽,变成不折不扣的废人。

这是这篇花市文的开始,也是师尊数年噩梦的开端。

他们将这朵高岭之花拽下泥潭,肆意玩弄侮辱。

我至今还记得师尊额上那个刺目的「奴」字,是对他极致的羞辱。

「师姐,你刚刚说大师兄去做什么了?」

我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捏紧了佩剑斩仙。

「他去给师尊送药了啊,你还不知道你大师兄啊,最是尊师重道,一听说师尊受了伤,马上去采了草药回来……」

师姐话还没说完,眼睛一眨,我已然不见了踪影。

来得及吧,这一次一定来得及吧。

我穿着身单衣,一剑劈开师尊寝殿的大门。

师尊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干净出尘。

佩剑折春安静地躺在架子上,灵气充沛,还尚未被人踩在脚底,成为一块生锈的废铁。

师尊刚接过大师兄手中的药碗,听见动静,眼里有惊讶一闪而过。

「了了?」

只差临门一脚了,大师兄岂会罢休。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虚情假意地朝着师尊劝道,

「师尊,快喝药吧,小师妹这时候来找你说不定有急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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