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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萧景行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秦苒。
“你在胡说什么?我有王妃了。”
秦苒踉跄两步,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说许安宁?景行,你不是厌恶她至极吗?”
萧景行脸色冷了几分:“那是因为你骗我。”
“秦苒,让许安宁假装我的救命恩人,占了王妃之位,我已经觉得愧对于你了。”
“你又何必特意写信回来,说是她逼走了你!”
秦苒不知道萧景行为什么生气。
许安宁那个女人,为了荣华富贵,愿意卖了自己。
本来就是替她善后的,是替她守着萧景行的。
不过替她维护一下形象,又怎么了。
秦苒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她本来就是收了好处的,帮我干点活,本就是天经地义啊。”
萧景行看着秦苒一脸无辜的模样,恨得快咬碎了牙。
可秦苒浑然不觉,还自顾自地说道。
“她替我守了这王妃之位十年,如今时限到了,也该还给我了。”
萧景行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她要是不肯呢?”
秦苒轻笑一声:“她母亲还捏在姑母手里呢。”
“景行,说这些干什么呢?她都走了啊。”
萧景行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
“闭嘴,她的孩子都还在这里,她能走到哪里去?”
太后不解开口:“景行,你还不知道,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就死了吗?”
萧景行如遭雷劈:“怎么可能?那天我就在隔壁,我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太后脸上的惊疑更重了。
“你就在隔壁,怎么没去看一眼孩子呢?”
萧景行想到了那天的荒唐,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红玉一直跟他说女人生孩子很轻松的。
明明隔壁的许安宁哀叫不断。
他却着了魔一样,眼神只盯着红玉的身子。
红玉缠着他来了一次又一次,等他再醒来,许安宁已经进宫了。
孩子也不见踪影。
萧景行惯性地以为,许安宁是抱着孩子进宫邀宠去了。
顺便告红玉的状。
红玉也说:“没想到姐姐这么心急,才生产完,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进宫,要世子之位了。”
他这才怒不可遏,进宫给了许安宁一场难堪。
太后看出了不对劲:“哀家不知你那天在干什么,只是许安宁进宫的时候,抱来的是孩子的尸体。”
“哀家听说了,你把她丢在大街上,血都快流光了她的婢女才把她接回去。”
“孩子本就早产,又困在腹中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还留得下性命?”
萧景行踉跄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那许安宁……”
“她伤心欲绝,正好跟哀家定的契约也到期了,哀家便放她走了。”
太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让人把和离的圣旨拿了上来。
“这是她还流着血,让人抬着都要进宫找哀家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