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比草贱 杨幼薇付婉儿》小说作者是奇扬。书中精彩片段:...
大周全胜归来,举国呼声一片,大街小巷敲锣打鼓,每一寸空气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可我一袭白衣,却笑不出来。
这场胜利,是成千上万的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
我的哥哥和父亲就在其中,尸骨无存,魂归荒野。
我没办法像那些人一样,说出什么贺喜的话。
还不等我为兄父祈祷,我那一年到头见不着影的皇帝夫君却难得地来了。
我望向那个挺拔冷冽的身影,苍白的小脸透着一丝可怜,忙不迭地起身行礼。
他皱着眉打量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皇后,过两天选秀,你贵为一***,记得出面端庄些。”
我瞳孔一震,面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原以为他是良心大发来安慰我失亲之痛,不料却是来分享这个喜讯。
好,好,边战大捷,物色新宠。
还真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我眼中里闪过一丝痛意,垂眸,咬唇沙哑道:”臣妾身体抱恙,无力出行,还请付贵妃代劳便是。”
“大选之日,皇后不出面让一个怀有身孕的贵妃出面,成何体统?”
南彦谨面色愠怒,凤眼显然透露出不耐。
我则僵在原地。
她怀孕了?
他和她有孩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
心头一刺,我疼得厉害!
“无论怎样,你身为皇后,必须出面。”
“其他朕就不交代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拂袖而去。
我跪在地上,突然之间,就很想笑。
我多荒唐,从看着他含情脉脉的是双眼,听他要娶自己开始,一直相信他是爱我的。
只是男人天性多情,后宫佳丽三千,厚此薄彼,也无可避免。
可如今看来,我简直就是个笑谈。
我和他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不知谁在我的午膳里加了避子药,未满六个月,那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命呜呼。
查出来是个老宫女,处死了。
可谁都知道,这宫女何必无故谋害主子,况且还是即将任满出宫的。
只是当时付贵妃盛宠在身,我只稍稍旁敲侧击了几句,便招来了皇帝的呵斥和禁足。
心痛难忍,我只觉一股血腥味从胃中翻涌而来…… “娘娘!
你快醒醒!”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见了鹂娟的哭喊。
我在鹂娟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唇干得厉害,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眸子里闪过一丝凄冷的光。
“鹂娟,把首饰盒底下的方子和瓷瓶拿来。”
娘去世得早,留下我们兄妹二人与爹爹相依为命。
当初哥哥出征前给了我一副假死药。
他说若有一日我在这皇宫中实在苦闷,便服了这药,等他来接我。
泪落瓷瓶,如易碎的琉珠。
物是人非,哥哥早已随爹爹一同战死沙场。
如今我身边,只剩下当初随我进宫的贴身丫鬟鹂娟。
“鹂娟,我已无依无靠,只有你了。”
我倒出那一粒漆黑的药丸,嘴角微笑。
“娘娘,奴婢愿为娘娘做一切。”
鹂娟眼眶泛红,当即跪下。
我吞下药丸,记下了那副方子,随后将之放在烛火之上点燃。
三日,我只能假死三日。
鹂娟紧张地上前握住我的手:”娘娘,奴婢一定带娘娘出去。”
我想安慰她,可是刚一开口,一口鲜血就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喉如刀割,肚子灼痛难忍,我失声痛哭。
“娘娘!”
鹂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泪如雨下。
“奴婢这就去叫太医喝皇上!”
我无力点头,瘫在床榻上,冷汗直流。
令我觉得可笑的是,事到如今,我还在期翼,那个男人看见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回头……汗水泪水交织在一起,我只觉得快昏迷,可五脏六腑的疼痛时刻***着我,让我不得安生。
太医来了,慌里慌张地打开药箱为我把脉,为我针灸,只是面色越来越难看,不知如何是好。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他来了。
 我扭过被冷汗浸湿的头,向那扇门望去。
“杨幼薇,你又怎么了!”
男子夺门而入,面色及其不耐。
他拧着凝重的眉,钟鸣般的声音冷冷质问。
像极了两年前他维护付婉儿的那一幕。
“她怎么了?”
皇上瞥了我一眼,转而冷声问一旁的太医。
“回皇上,皇后娘娘像是得了重疾,臣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呵?
重疾?”
“朕刚刚看还好好的,这一时之间,竟重疾缠身了?”
我的眸子僵在那里,冰冷呆愣。
“杨幼薇,你在耍什么花招?”
他薄唇轻启,冷嘲热讽。
我仰面躺在床上,努力压下屈辱痛苦,笑得无所谓。
“杨幼薇,你要是没死,明天就给朕坐在大选殿上!”
我愈发觉得难受,腹部像是要烧起来,冷汗将全身都打湿了“好。”
我懒得看他,淡淡应道。
许是我的轻蔑激怒了他,沉默半晌,他扔下一句狠话:“太医回去,装病之人没什么好看的,这一个月都别给她医治!”
太医立马跪下,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之后便是门被无情关上的声音。
脸色笑容逐渐消失。
当初他说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娶。
我入门后没多久,他就凭借我父家的权势,登上了皇位。
后来他说,付婉儿家族文臣势力壮大,需要付家扶持,于是又纳了付婉儿。
于是我就成了一个名存实亡的皇后。
想来我只是他上位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哦不,不是我,是我的家族势力。
如今我的父兄已经为他的国家战死沙场,我对他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没了。
我,也无需存在了……-夜晚,我一直咳血。
鹂娟心疼地为我熬了一副太医留下的汤药,红着眼端到我面前,可我只喝了一口,便觉得宛如刀子落在胃里,又尽数呕出。
可老天从不会怜惜苦命人。
第三日,付婉儿风风火火地来我殿上了。
 付婉儿一袭大红的裙摆,远了看仿佛一朵肆意***,张着血盆大口的花。
刚进凤仪宫,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付婉儿便三步作两步走过来,一双得意洋洋的美眸死死地盯着我。
“皇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她讽刺地勾起嘴角,踱步着细细打量我:“是这凤冠太沉了,把娘娘您给压垮了?”
“本宫怀孕的这段日子,你憔悴了不少啊。”
“哦对,皇上忙着照顾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忽略娘娘了。”
我平静地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无事。”
她冷着脸朝宫人们摆摆手,奴仆们纷纷退出门去。
“杨幼薇,你还真是命大。”
“不过那又如何?
四年前你风风光光的时候还不是败在我手里?
更别说现在家道中落。”
“我要你死,就是分分钟的事!”
“贵妃自便。”
我根本无力应对,只觉得一分一秒都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只能别过脸应付着。
付婉儿自讨没趣,只得悻悻作罢。
她走后,我窝在被褥里气若游丝,鹂娟不断给我擦着冷汗,忍不住抹眼泪。
我闭眼,心有千斤重,却无一字言。
父兄已逝,家世不再。
若是我真的要逃离宫中,一切都能顺利吗?
若不能,我的结局就是真正死在棺中。
夜里,南彦谨来了我宫里。
大概是想让我不要再“装病”,明日大选乖乖跟他上殿。
“幼薇。”
他很久没这样叫过我了。
他薄唇淡淡抿着,并不回避我的眼神,走过来坐床沿在上,双手放上半屈的膝盖,一副要和我好好谈谈的模样。
“南彦谨,除去我家族对你大业的影响,你的心里可曾真正有过我?”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转而把手放在我身上轻声道:“朕已厚葬了你父母和兄长,待大选结束,朕允你出宫散心拜祭。”
本该理应得到的一切,被他轻飘飘地说着,像是什么恩惠。
我眼睛被***得湿湿的,摇头:“你不懂我。”
“什么,”南彦谨眉心蹙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我苍白这小脸,沉默不语。
半晌,南彦谨皱着眉揉了揉眉心,叹气,起身。
望着他的背影,我哽咽:”彦谨,我曾心悦你。”
他身子微微一顿。
终是没有回头。
我心口一疼,哇的一声,血从嘴中涌出。
血泪混合,我看着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眼前一黑,意识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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