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男人沉默了片刻,说:“你下班后在公司等我,我带你去聚餐。”没等我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顾川舟来接我时,陈梦正坐在副驾驶位上。“姜宁姐,原来你也来蹭饭啊。”...
我们不是丁克,每个月这几天,他都会例行公事地碰我。我转身背对他:“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了。”
听到我曾经无数次对他说的拒绝话语,顾川舟愣住了,最后黑着脸走出了卧室。我知道,接下来几天,他都会睡在客房。以前,只要他跟我分房睡,我就会紧张得整夜失眠,但那天晚上,我却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上班,我的工作效率异常高效。上司开玩笑问我想要什么奖励,我认真地看着她:“上次你介绍的那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能把她推荐给我吗?”
分房睡的第九天,顾川舟难得早起,为我做了份爱吃的培根炒蛋,然后又回卧室继续睡觉。下午三点,我在好友群里看到了顾川舟发小的结婚合照,照片中顾川舟和陈梦亲密地挽着手,陈梦笑得娇羞。
合照发布不到五分钟,顾川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支支吾吾地说:“姜宁,你别误会,老元结婚那天是工作日,所以……”
我不解:“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不生气?”他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
男人沉默了片刻,说:“你下班后在公司等我,我带你去聚餐。”
没等我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顾川舟来接我时,陈梦正坐在副驾驶位上。
“姜宁姐,原来你也来蹭饭啊。”
面对陈梦的冷嘲热讽,我微笑以对,自觉地打开后车门坐下。
一路上,顾川舟不断通过后视镜与我搭话,我则一心盯着手机,偶尔应付几句,并不多言。
到达餐厅包厢,老元迎上前来,半开玩笑地说,我没参加他的婚礼,是他人生的一大遗憾。我知道,他这是在帮顾川舟打圆场。然而,我并未对任何人怀有怒气。
“别这么说,是我该对你说声新婚快乐。”我淡淡回应,径自坐下用餐。老元的惊讶溢于言表,他不止一次为顾川舟和陈梦的行踪打掩护,甚至在我当面揭穿他们的谎言时,也没像现在这样震惊。
用餐进行到一半,餐厅经理拿来了几瓶好酒,询问顾川舟是否现在开启。面对沉默的众人,我打破了尴尬:“都开了吧,别浪费。”
我离开包厢时,顾川舟紧随其后,他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紧张:“姜宁,前段时间公司谈成了大单,这些酒是为了庆祝。”
我无所谓地挥挥手,走进了女洗手间。回来时,顾川舟正在为陈梦挡酒。我想起了两年前相似的饭局,我酒精过敏,却被这群男人轮番劝酒,顾川舟不仅没有帮我,还强迫我喝酒。那晚,我发烧了,后来流产,顾川舟却将一切归咎于我。
我拿起包,默默离开了包厢。顾川舟随后到家,满身怒气:“姜宁,你发什么神经?一声不吭就走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大家都难受?”
我沉默不语,他解开领口,冷笑:“既然你这么不懂事,那就离婚吧。”这是他第二次提出离婚,上次是因为误会我偷看他的手机。而这次,我看着他,平静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