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霜寒燕然小说叫做《游子不归家精选篇章》,是柠檬不酸是大冤种的经典之作。该小说节奏起伏得当,值得一看。...
安霜寒躺床上修改以前的文,这房子隔音好,即使在街道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发布文章后突然停电,瞬间黑暗让她不适,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她耸肩放下笔记本,想睡觉许明卓却来了电话,上来就问:“燕然呢?我打电话给他没接。不知道,应该在洗澡吧。”安霜寒打开门,没听到水声,但又想到卧室里的安静,也不觉得有什么,于是她抱怨道,“这里停电了,黑……”许明卓焦急打断:“去找燕然,他怕黑,会应激的!”安霜寒顾不上抱怨,立马跑向燕然卧室,她不禁后悔选了离那最远的卧室,幸好房门没锁,一下就开。燕然摔倒地上,玻璃杯和手电筒的玻璃碎了一地,上面沾着鲜血,房间没有太多光亮,只有手机电筒发出微弱的光。安霜寒打过急救电话,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不知所措地搜索,手发着抖,打到最后,无助地蹲靠墙边。没有!没有搜到,她彻底没有希望了,她不敢动燕然,怕一切未知的可能性,不敢赌,一点不敢。好在救护车到得快,安霜寒坐椅子上时全身发抖,护士在旁安慰,虽然没什么用。“Hes all right. You need to take care of him now. Dont forget to ring the bell.”护士说完走了。安霜寒沉默地坐在床边,什么都不知道,他有应激症、他的家世甚至燕然这个人她都不了解,他不说、她不问,他们的距离看似很近,实则很远,“燕然,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啊?”她自嘲暗讽。灯刚黑时,燕然还未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他己经出了汗,大口大口喘着气,哆哆嗦嗦摸到手机,颤抖的手打开电筒,而那微光像极了五岁时隧道里的光,带走妈妈生命的光,呼吸加重,他悬空半个身体去够桌上的大电率电筒,玻璃杯碰地摔碎,车窗破碎,他一下失了力气,连带着电筒重摔地上,便进入了五岁车祸循环。燕然一下惊醒坐起,安霜寒吓得刀划伤了手指,她没管自己,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带有关心:“你没事吧?”燕然大口喘气,没有说话,安霜寒担心地抚他后背,趁他缓和中,左手往身后藏。“没事。”燕然缓了一分钟,终于有力气说话,“手不包扎一下吗?”安霜寒呆愣几秒,想起护士提醒过按铃,先按了铃,之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创口贴草草包好,苹果和水果刀全扔进垃圾桶里。“Its nothing serious.”护士换下输液口风一转,“But there is still a problem.”护士紧抓安霜寒手:“This lovely lady, can you give me a message?”安霜寒立马拒绝:“Definitely not.”护士露出伤心表情,燕然轻咳一声,护士懂了,但还是说:“Oh.If you break up, you can come to me. I wont leave this hospital for several years.Bye.”安霜寒还没反驳,护士就离开了,燕然没觉得什么,多一个误会多一份机会。卓哥[发个定位给我]安霜寒震惊中发过去定位,许明卓只发了个“好”便没了下文,她看向脸色苍白、闭目养神的燕然,又盯被划伤的手指,坐回椅子重新拿了个苹果和水果刀。安霜寒手痒在苹果上雕雕划划,边角料给燕然吃,他倒不嫌弃给一个吃一个,最终成品是一条腾飞的龙,身边除了云什么也没有。“雕的什么?”燕然咽下苹果。安霜寒将苹果转过去,燕然笑道:“像我身边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安霜寒忍住没把苹果丢他身上,耳朵渐渐爬上粉红,她把苹果扔垃圾桶里,拿起手机自顾自玩起来。卓哥[门口接我]“果然。”安霜寒心想,站起身对燕然说,“我去门口接卓哥。”燕然淡然点头,灯光闪在他脸上亮萤萤的,仿佛镀上了一层闪钻,配上没有气色的脸,安霜寒竟品出忧伤之情。虎躯一震,她反应后赶紧到医院门口接许明卓。许明卓一身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要不是安霜寒手机电筒照到了他衣领上的回形针反光,不然她真的不会注意这里站着个人。“燕然怎么样了?”许明卓主动走过去。安霜寒垂眸:“与刚刚好多了,就是脸色苍白,心情也不好的样子腌腌的。嗯。”许明卓似乎见过这样的燕然,毫不意外和惊讶。安霜寒吸一大口气给自己壮胆:“燕然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吗?你应该自己去问他。”许明卓说,“他喜欢你,会跟你说的。”安霜寒噤声,所有人都告诉她,燕然喜欢她,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得到燕然的喜欢,可没人告诉她该怎么面对这份,不管是身份还是家世都不对等的爱情,或者是没人教过她该怎么爱一个人,即使写了那么多爱情小说,她还是无法想象自己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燕然说得对她自负所以她不愿接受并且回应他的喜欢,她对不起燕然,至少她这么觉得。燕然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倒下去,整个人摔床上还是有点痛的,他在晕迷时间做了梦,从车祸循环到安霜寒。那时安霜寒21岁,《传说》超过千千万万本古耽小说成了第一、火遍全球,他作为特邀嘉宾坐在第一排,离领奖台最近的位置,他清晰地看到安霜寒的脸投到大屏幕上,那样从容不迫、事在必得的笑容,一下击中常年伪装的他。更不用说她站在台上手拿奖牌,灯光洒在身上闪闪发光,燕然的目光被死死吸住,她嘴角的微笑,眼底的愉悦,身上散发出的光茫,像一段段丝绸包裹他的全身,似要把从黑暗中拉出来,同她一样站在光里。下台时,安霜寒正巧与他对视,她对他莞尔一笑,灯光也打到他身上,他彻底陷入了光中不愿回去。他从来不是站在光里的,他是躲在黑暗里的恶虫,却渴望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