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凌无双墨谨言的小说是《丑后老书虫》,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秦越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守夜
思及此,顺帝决意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此事朕就交给平南伯督促三司彻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宣威将军家的旁系亲属。”
“父皇不可啊!难道您忘了那平南伯的前妻是肖氏长姐,难保他不会制造事端刁难张家给儿臣难堪啊!”
听完太子的这一番慷慨陈词,凌无双不得不佩服他可真会转移焦点,竟然企图用肖贵妃这根扎在顺帝心中的刺,来置换掉即将督查此案的平南伯。
说起平南伯的这位前妻,凌无双万分钦佩,肖贵妃出事之后,为了不让平南伯因此而受牵连,能够继续得到顺帝重用,她竟然自请下堂,平南伯与这位肖氏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哪里肯休妻,奈何肖氏以死相逼,最后带着一纸休书遁入空门。
或许顺帝尚未经历遇刺一事得韩松救治之前,他对平南伯还会有所芥蒂,可如今韩松于他有救命之恩,虽是君君臣臣,到底那原本就如早春霜雪的心结并没有那么难以冰释。
“若是太子忧心平南伯办案不公,那朕就命太子妃督案。”
突然听到顺帝提及自己,凌无双略感惊讶,虽如预料中顺帝已经开始信任她,只是不曾想能达到这般青睐。
这下太子愈发急眼,“父皇不可!且不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太子妃这般容貌,还是不要展示在世人面前为妙,免得遭百姓耻笑,扫了我皇家颜面!”
凌无双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当即太子就迎来了顺帝的雷霆震怒,“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不若朕将身下的龙椅让给你来坐如何?”
顺帝这话说的极重,吓得太子立马趴在地上认错,连头不敢再抬起来,可顺帝的怒意却并未消散,他指着地上的太子继续怒骂。
“皇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竟是嫌太子妃貌丑?她不过就是脸上生了火疮,哪里丑?还不要展示在世人面前扫皇家颜面,朕看你才是丢尽了我皇家的脸面!作为太子,你失德失仪更是口没遮拦毫无分寸!若是你不想坐稳你的太子之位,朕大可换老二老三来坐!他们不管是谁,都会比你做的更好!”
太子刚抬头想要替自己辩解,顺帝一个眼刀扫过去,他张了张嘴,终是又趴在了地上等着他父皇消气。
顺帝见太子没有再回怼他逆他意给他添堵,这才歇了骂人的心思,他就是这般怒气来的快散的也快,若是他天天都要因为一件事情而积怒不消,那他早就被气死了。
“太子妃。”这下顺帝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凌无双的身上,“明日你便同平南伯一道督查孙屠夫一案,朕相信你定能秉公监审。”
凌无双并未推脱谦让,当即就领了命谢了恩,她明白顺帝的顾全大局,此番派她监审,一是顺帝对其他几位皇子不够放心,怕他们借机生事牵连太子,二是此次的监审断案并未涉及朝政,三是她及她身后定北侯府的名声足以让人信服断案公正平息民愤,四是身为天家人,自能代表顺帝体恤民情。
“太子妃在宫中已待了多日,这便回太子府去吧,待此事过去便常入宫陪伴白嫔。”
经过一番交代,顺帝这才放凌无双离开,同时神色嫌弃地冲还跪在地上的太子呵斥了一声:还不快滚!
太子如释重负,连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退出了御书房,却并未走远,待凌无双走下石阶,太子便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她面前。
“好你个凌无双,孤不喜你,你竟敢去勾引父皇!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
凌无双却是若无其事的冷冷一笑,“让开,好狗不挡道。”
太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凌无双竟然会如此粗俗地同他说话,“你竟敢对孤如此无礼!”
“妾身说的是狗,难道殿下自认为是狗?”
面对凌无双云淡风轻地不答反问,让太子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出也出不来下也下不去,“凌无双!你简直反了天了!”
太子如今有顺帝在上头压着,在明面上并不敢对凌无双怎样,索性懒得理他,她绕过他就径直往后宫方向走去。
太子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怒喝,“孤再怎么说也是太子,更是你的夫君!”
此话一出口,就连太子自己都愣住,他怎么会是那丑八怪的夫君,只要一想到她的模样就恶心,他明媒正娶了这么个怪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凌无双刚回到出云殿谨言就迎了上来,向她回禀出宫去办成的事。
“这几日辛苦你了。”
她对谨言极为放心,他办事稳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从未让她失望过。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望着谨言低垂的眼眸,不敢同她平视,凌无双暗暗在心里叹气,大概是谨言早已形成的习惯,这一口一个“奴才”的,怎么让他改都改不掉,她也就随他去了。
同白茹云道别时,乔氏及陆清心也正准备出宫回府,这让白茹云难免有些心慌不安,凌无双只得安抚了她一番,若是连这几日的离别她都不能保护好自己,她将来还怎么在后宫中立足。
好在顺帝派来了钱嬷嬷坐镇出云殿,有她在凌无双就能放心,况且白茹云也并非她的外表看上去那般毫无心机,其实从上一世的情况来看,只要顺帝还在世,白茹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由谨言驾着马车,载着凌无双回了太子府,如今的凤仪阁已修葺妥当,伺候凌无双的奴才奴婢们早已恭候在了凤仪阁。
凌无双环顾着自己待了两辈子的院落,上一世已经被这个地方这个身份困了一生,如今她只想早些回归到自由自在的日子。
夜里在珍珠及红玉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凌无双斜倚着床头看书,俩丫头都到耳房睡下了,待她神情困倦,熄灯准备入睡时,无意中发现门外有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身形像是谨言,却又疑惑,她早就吩咐他歇息了,这会儿怎么还在门外站着。
她不敢开门出去,只得轻轻唤了一声,“是谨言吗?”
门外的人影猛然定住,许久后,才低声回应,“是奴才。”
凌无双这才安了心,有他在,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你在门外作何?”
此情此景,让凌无双想到了她被幽禁在东宫那一夜,他也是这般不声不响的待在夜色里,只是因为担心她。
须臾,门外的谨言才回道,“奴才在守夜。”
凌无双望着门外的身影,幽幽叹了口气,她披了衣裳,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夜风自门外灌入,而门外的人,沐浴着星光,眼神如明亮的星子那般凝望着她。
“主子!”
他退后一步,将要行礼,她伸手抬住了他的臂弯,“你是担心太子及皇后会派人夜里来杀我吧?”
谨言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太子及皇后那等人,为达目的,什么阴损的事都做得出来,难保他们不会对她下杀心,谨言担心,这很正常,不过凌无双却不赞同他整夜整夜的在她门口守着,那样只会拖垮他的身子。
“你若是放心不下,非得守夜,那便进屋吧。”
谨言睁大了淡棕色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虽说他是内侍,可到底女主子就寝是不便同处一室的,宫里宫外都是这个规矩,女主子近身伺候的,都是宫女或者嬷嬷。
见他站在原地踌躇,凌无双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屋内。
“你今后守夜,便睡在这里。”
凌无双伸手指向床旁边的小榻,那是她日常午休的地方。
“主子……这般不妥——”说着谨言当即又要下跪行礼,再次被她拦住,语气也有些不悦。
“谨言,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这是谨言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严厉的话,他怔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不再推托,凌无双便从衣柜里取了一床被褥递给了他。
“时辰也不早了,早些歇下吧。”
说完凌无双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榻前,将床幔放下后,钻了进去。
谨言抱着被褥还怔在原地,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一阵掌风将油灯熄灭,便脱下鞋袜,和衣躺在了小榻上,替自己盖上了被子。
幽暗的屋子里,回响着凌无双均匀的呼吸声,整个房间弥散着淡淡的清香,谨言也说不出那是什么香味,就连小榻上和被褥上,都淡淡的散发出那样的香气。
凌无双从来都不涂脂抹粉他是知道的,她的脸因脓疮不能涂,可这样的香味,却一直伴随着她,仿佛与生俱来。
谨言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头脑清醒,他抱着被褥用力嗅了嗅,心中顿时变得无比愉悦,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