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不是死了吗?她一个上门打秋风还顺带爬床的女人,配让我喊一声母亲?”孟幼莹面无表情。孟明脸色一变。...
这是要毁了她的清白吗?
孟幼莹目光冰冷,孟夫人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
她抓起了桌上的空碗就朝孟夫人砸了过去。
“啊!”孟夫人吓了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往旁边一扭想要避开,只听到咔嚓一声。
“哎哟我的腰我的腰!”她惨叫了起来,叫着丫鬟扶她。
孟明大怒,指着孟幼莹,“你这孽女!竟然对你母亲动手!”
“我母亲不是死了吗?她一个上门打秋风还顺带爬床的女人,配让我喊一声母亲?”孟幼莹面无表情。
孟明脸色一变。
孟夫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
着孟幼莹,反应过来后又立即捂脸哭了起来。
“老爷,我不活了呜呜呜!幼莹她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啊!”
孟明扶着她,瞪着孟幼莹,“乡下长大的就是粗鄙鲁莽!这几天你给我——”
“咳咳。”旁边两声咳嗽。
孟明顿时清醒过来,辅大夫还在这里呢,怎么能让外人
了他家的笑话?
他勉强地平复神色,对辅大夫抱歉地说,“真是让辅大夫
笑话了,孟某这个孽女一直养在乡下,今天刚接回来,言行无状,冲撞了您,还请见谅。”
辅大夫胡子一颤,“我是奉晋王之命来给孟小姐医诊的,不是来
你们闹腾的。”
“是是是,辅大夫请。”
“老爷,我的腰扭伤了,能不能让辅大夫先给我
?好痛啊。”孟夫人身姿扭着,站不直,小声地和孟明说。
“先等等。”孟明沉着脸。
辅大夫现在代表着晋王呢。
辅大夫走到了孟幼莹身边,“我
你的伤?”
“多谢。”
辅大夫
到了孟幼莹额头上的红肿脸色就已经变了,再
到她后脑勺的伤口,更是震惊。
不对啊,这样严重的砸伤,流的血都把她的头发和后衣领染透了,伤口这么深,她竟然还活着?
辅大夫以前见过类似的死者,后脑勺被砸得这么严重,当时就一命呜呼的。
现在孟幼莹竟然还能坐在这里!就她额头的那么一个大肿包都很严重了啊。
他给孟幼莹把了脉,脉虚得很,几乎要摸不到了。
这脉象倒是符合伤情啊,本来就是致命伤了,可她活着!
“怪事,怪事。”辅大夫喃喃说着,又换了只手再次诊脉,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瞪大眼睛
着孟幼莹。就这脉象,就算不死,也早得晕迷不醒了,她怎么还清醒地坐在这里?
“你现在什么感觉?”
“晕,无力,痛。”孟幼莹说。
辅大夫赶紧叫来随从,让他把药箱打开,动作快了起来。
人伤得这么重,孟大人一家竟然还在吵吵闹闹,还顾着责骂她,他可真是长见识了!
这姑娘摊上这样的亲爹当真可怜。
“去打盆热水过来!”辅大夫对着孟家人语气都暴躁了起来,“她流了这么多血你们没
到?”
孟明过来
了一眼,顿时也倒吸了口凉气。
孟幼莹一头浓密乌发如云,流了血他倒是没注意。
“这怎么伤的?”他转向了孟夫人,“不是让人去接她的吗?那些人呢?”
孟夫人扶着腰哽咽,“老爷,我不知道啊,我是都安排得很妥当的,谁知道路上出了什么事?”
辅大夫给孟幼莹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头部,眉皱得要夹死苍蝇。
“我这里有止血化淤的药粉,但是药效有点猛,敷上去会很痛,你能不能忍得住?”
这是他调制的药,一般就给那些军士猛将用,效果很好,但会特别痛,好些男人都受不住。
“能。”孟幼莹没有半句废话。
辅大夫讶异地
了她一眼。
他也这是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么重的伤,肯定已经痛得厉害了,她却面无表情的。
这姑娘是没有知觉了吗?
辅大夫给她敷上药,再拿白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你这头部受了重击,还不知道里头会不会有淤血,这几天一定记得卧床休息,起身时轻缓一些,一旦有什么不舒服就得找大夫。现在我先给你针灸,尽量能让血气行通。”
辅大夫能说到这些,孟幼莹就觉得他的医术确实很不错。
药现在已经开始起效,血止住了,但伤口火辣辣确实痛得厉害。
“好。”
“痛不痛?”辅大夫又忍不住问。
“痛,但是能忍受。”
嘶。
男人都会痛得眦牙咧嘴的,她竟然能忍受?
孟幼莹
着辅大夫额中的黑气,还是开了口,“您最近时常头疼吧?”
辅大夫愕然。
一直等着的孟夫人听到这话立即就发作了。
“胡说什么呢?还反过来问辅大夫了!”
孟昭云也跟着说,“二妹妹,有你这样咒辅大夫的吗?他老人家自己就是大夫,怎么可能头疼?”
真头疼,自己就治好了。
“您让他们都出去。”孟幼莹对辅大夫说。现在他的话比她的好使。
孟明沉脸,“幼莹,能不能别胡闹?”
“请孟大人带她们出去吧。”辅大夫打断了他。
孟明一愣。
辅大夫怎么还当真听这个孽女的?
但是他们无奈只能退了出去。辅大夫的随从守在门边,也好奇地
着孟幼莹。
“孟小姐怎么
出来我最近时常头疼的?”
孟幼莹指向了他额头中间,“这里,有死气。”
“死气?”
辅大夫怔愣地
着她,很快就摇头失笑。
“我最近确实时常头疼,而且怎么都诊不出毛病来,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这应该也是大限将至,这身体油尽灯枯了,兴许没几天就不能来给你换药了。”
他最近几天就一直头疼,有一种莫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感觉。
他都已经悄悄把自己身后事都安排好了,一直在府里等着那一刻到来,谁知被晋王喊来给这姑娘治伤了。
这辈子最后一个病患,也算是有缘?
再加上孟幼莹一直冷静平淡的反应,让他都忍不住跟她说了实话。
“您身上有玉吗?”孟幼莹问。
“玉?”
孟幼莹点头,认真地说,“我帮你把那缕死气渡到玉石上,你就不会死。”
辅大夫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小姑娘怎么还戏弄起老人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