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之脱外套的手一怔,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认识,以前你死心塌地地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你。”“后来你不爱他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头了。”...
徐清莞大脑空白,怔了好几秒才慌乱看向办公室。
办公室很小,一眼望去,到处都没有多多的身影。
瞬间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心脏,让她生出一种恐慌。
“我刚让多多待在办公室,他答应我不会乱跑的……”
季云修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但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徐清莞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变得苍白:“你不相信我?”
季云修冷冷的看着她:“你不喜欢多多,故意把保姆支开,不就是想把他丢了吗?”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向徐清莞,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是这种恶毒的人。
他否定了她的人品,更是否定了她的职业信仰。
相识多年,相伴多年……
徐清莞咬紧牙,将眼泪逼回去:“我永远不会做侮辱我这身衣服的事情!”
一时空气凝固,无人说话。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到季云修的脚边:“爸爸!”
言承紧跟着从门外走进来:“以后可别乱跑了。”
“刚才看了监控,他被外面的小黄狗吸引,就跑出去了。”
多多抱住季云修,小声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自己乱跑。”
徐清莞松了口气,但被误解的难过潮水似的反涌上来。
她看向季云修。
现在误会解除,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季云修确定多多没受伤,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可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淡漠:“事实证明你照顾不好孩子,今天是多多没跑远,要是他被谁带走,等你发现什么都晚了。”
“以后多多的事都不用你管,你继续专注你的工作吧。”
说完,他就抱着多多离开。
警局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对徐清莞投去探究和怪异的目光。
徐清莞如芒刺背,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浑身发冷。
这算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承驱散四周的同事,然而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这才看向她,犹豫开口:“那孩子……”
徐清莞低着头,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刀割似的。
“是领养的……因为我生不出来。”
她从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是第一次,她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撕开。
她想佯装坚强的笑起来,可用力把嘴角往上勾,眼泪却落下来。
她慌忙低下头去擦,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见。
“我没事,真的没事……”
言承眉心深皱,抬起手想安慰她。
可手举到一半还是落下来。
最后他转身离开,给徐清莞留下自己的空间,没有打扰。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能说什么?
只希望她能早点振作起来吧。
言承叹了口气,交代别人都暂时别回办公室。
这天之后,徐清莞又好几天没回家。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云修,她甚至感觉那个家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为了不想起季云修,她一头扎进案子里,昼夜不停,日夜不分。
眼看她双眼乌青,脸颊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言承看不下去了,逼着她去休息。
结果她一站起来,两眼一黑,就直接倒了下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徐清莞茫然睁开眼,就看到病床前的言承。
她嗓子干哑:“我……怎么了?”
言承将一纸报告递到她面前,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你怀孕了。”
徐清莞怔住,大脑空白:“什么?”
再三确认后,她确实是怀孕了。
胎儿已有两个月,正好是她那次任务之前,和季云修做的最后一次。
拿着报告单,徐清莞有些呆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觉得像做梦。
言承在旁边问:“不告诉季云修吗?”
如果是几天前,徐清莞肯定会欣喜不已地去告诉季云修。
可如今,家里有了个多多……
徐清莞攥紧手,声音虚浮:“要告诉的。”
怀着这种心里莫名的不安,徐清莞在吊完水后告别言承。
大半个月来,终于回家。
回到家,季云修正在花园里看着多多玩耍。
许是礼佛的缘故,他性子冷淡,极少会笑。
但此刻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徐清莞感觉心尖颤了颤。
仿佛已经看到将来,他们的孩子诞生,他也会像现在这样,耐心细心地陪伴教导。
“为菘……”
她走上前,手指紧紧捏着兜里的孕检单。
季云修转头看她一眼,笑容稍褪,淡淡应了声:“回来了。”
“想吃什么,去和保姆说。”
他没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就像她当初两个月不在家,他都没有一条关心的问询。
徐清莞的心又仿佛被掐紧。
她深呼吸了口气,和他一起看了会儿多多玩耍的身影。
才试探着问:“两个月前那晚之后,我还没做检查。”
“如果我怀孕了……”
多多正好朝季云修跑来。
他蹲下身张开手臂,同时冷冷出声:“那就打掉。”
“谢家只需要一个孩子。”
第29章 免费试读
徐清莞坐在沙发上,心里百转千回。
思绪着往后的日子,助理的电话来了。
是关于季云修的吗?
一时之间,他的心像是一面泛起微波的湖水,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手指一颤,他按下了接听键。
“厉总,查到了,傅宴之救了夫人,但是夫人……”电话那边的助理有些犹豫。
“夫人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徐清莞怔住,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样炸开了。
“你说什么?”他不相信的问道。
失忆?
怎么会失忆了。
助理将自己查到的情况一一说出:“医院的记录显示,夫人脑部受到创伤,可能是暂时性失忆,有可能是……永久性。”
徐清莞身体一颤,几乎握不住手机。
难怪在医院的时候,季云修会是那副表情,一副不认得自己的模样。
她竟失忆了!
可……为什么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她和傅宴之是什么关系?”徐清莞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意。
“暂时还不清楚,傅总救了夫人,对外宣称是未婚妻。”助理回答。
徐清莞的脸上覆上一层寒冰,周身的温度都凉了几分。
傅宴之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但季云修只会是自己的妻子。
挂断电话,徐清莞摩挲着手上的佛珠。
徐清莞起身,想要赶往傅家。
只是刚一站起身来,他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
徐清莞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桌上摆的照片。
他想起过往,季云修和他说过三次离婚的事。
所以,她是真的要和自己离婚吗?
即便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如今,她失忆。
她会爱上傅宴之,继续和自己离婚,还是继续回到他们的家?
徐清莞感觉自己的脑袋又传来一阵阵的钻心的疼。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猜想,他害怕自己会失去她。
看着照片上的人,他开始为过去忏悔。
另一边,季云修和傅宴之回到了傅家。
面对今天的男人,她有些疑惑。
她很讨厌,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
“宴之,今天的那个人,我以前认识吗?”
傅宴之脱外套的手一怔,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认识,以前你死心塌地地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你。”
“后来你不爱他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头了。”
季云修坐在沙发上,紧紧的盯着他:“我是说……我和他结婚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傅宴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虽然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她就是有一种感觉。
而且他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她却对他感到陌生。
反而是下午的那个男人,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只能说明,他们有人在说谎。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都在隐瞒一些事情的真相。
傅宴之嘴角的笑意凝固,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小宁,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季云修面色一讪:“我只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傅宴之问道。
同时,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紧张,他的心也开始狂跳。
季云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又问:“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傅宴之犹豫一瞬,还是告诉了她:“徐清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