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秋闻言,眼底都是苍茫:“道长你……”看得见我?她还未脱口,老人若有深意地告诉她:“凡事自有命数。”...
贺言再也睡不着,他拨通李明清的电话。
“马上定去乐山的机票。”
叶凌秋不解,喃喃问:“你又去乐山做什么?”
可是她得不到贺言的任何回应。
一路跟着贺言搭乘飞机。
再次到达乐山大佛下的时候,刚好是黎明。
今天,这里的游客不多。
贺言刚走到大佛下,就看见不少人对着慈悲的大佛磕头。
他们要么祈求家人平安,要么祈求事业有成……
贺言不屑冷笑。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自己不好好努力,尽信些封建迷信!如果求神拜佛有用,这个地方就不会有穷人了。”
工作人员闻言,忍不住和他解释。
“霍总,求神拜佛其实求的是心安,拜的是自己。六年前,沈小姐也来过这里。”
“当时好像是霍总您出事住院了,命悬一线。”
“她为了替您祈福,当时在这里磕了一天一夜!”
工作人员至今还记得叶凌秋满头是血的样子。
那时候,他也是和贺言一样,对叶凌秋说:“沈小姐,您这样磕头也不一定能让霍总回来。”
当时,叶凌秋看着他说:“医生说他抢救不过来了,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一刻,他才明白。
来这里求神拜佛的大多数人,不是傻,只是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叶凌秋忍不住望向贺言,心中莫名其妙在希冀些什么。6
贺言却嗤之以鼻:“这就是她和小姿的区别。”
“小姿不顾安危从车里把我救出来,她却只会求神拜佛。”
一团巨大的失败感席卷了叶凌秋。
她只感觉有股凉风从自己几经破碎的魂体中穿过。
卷走了她最后一丝温度。
六年前,叶凌秋和贺言还没结婚。
是叶凌秋一直单相思。
她把贺言从车里救出来后,又日日夜夜守护在昏迷没醒他身边。
直到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她最后没办法,才来乐山求佛祖保佑。
贺言又问工作人员:“你们和叶凌秋有联系吗?”
工作人员一愣,只能继续撒谎。
“沈小姐在外面游玩还没回来。”
“好得很!”
贺言攥紧了手。
他现在明白,叶凌秋就是故意躲着不见自己。
既然不见,那就永远不见!
他抬脚往山下走去,叶凌秋也木然地跟随他往外走。
背后面容慈祥的大佛仿佛也在悲天悯人地望着她。
贺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又看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摆着摊,上面放着签文。
贺言鬼使神差的顺起一支木签:“下下签!”
签语写着——
“两家未和,百事难谐。门户可虑,猷恐成乖。”
老人一眼就认出了贺言,目光又落向了他身旁的叶凌秋,缓缓开口:“施主,你有一珍视之人即将离开!多多珍重!”
叶凌秋闻言,眼底都是苍茫:“道长你……”看得见我?
她还未脱口,老人若有深意地告诉她:“凡事自有命数。”
“执念消解,便会离开。”
执念消散,就会离开吗?
叶凌秋似懂非懂。
贺言不解,以为这骗子老人在和他说话。
“你又在这里行骗了。”
老人也不恼怒,递给贺言一枚小巧精致的吊坠,细看形似木鱼。
贺言却根本不接,对身边的特助李明清说:“把这个坑蒙拐骗的赶走!”
话落,他快步离开。
可李明清回头时,哪还有老人的影子。
李明清眼底都是不敢置信:“难道遇到神仙了吗?”
贺言没发现那枚木鱼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他的口袋里。
回到淮海市。
贺言没有回家,自从叶凌秋离开的几个月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公司。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回到家,他就感觉叶凌秋站在自己的身边。
贺言坐在办公椅上,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昨晚梦中叶凌秋浑身是血的样子。
他叫来李明清:“给叶凌秋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