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彦没理会她的不满,朝她招招手,大方笑了笑:“雾雾过来啊,一起坐下吃饭。”姜南禾看着他这副嘴脸就恶心,但碍於姜父的面子,强忍着厌恶坐到了对面。姜母给她盛汤,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穿过大厅走廊,姜南禾又回到了急诊科。
陆凛远随意撩开一张空床的帘子,示意姜南禾自己先过去坐着。
中午急诊室依旧人来人往,姜南禾生怕占了床位妨碍别人,选择自己拉张凳子坐下,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急诊的医疗推车就在旁边,陆凛远翻出碘伏,想到什麽又放下,拿起了旁边的酒精,用棉签沾取些许。
姜南禾见他转身,视线马上错开了,假装在看走廊外。
这点小动作被陆凛远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单手扶着她的後脑勺,用棉签给脖子上的伤口消毒。
“啊……疼。”姜南禾被酒精刺激得抖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了陆凛远身上的白大褂。
这声轻呼叫得毫不经意,娇气绵软,能酥得人心发痒。
陆凛远低头瞥了她两眼,看见姜南禾咬着唇皱眉,眼里噙着点水雾,模样格外易碎。
她的长相确实不落俗,属於清纯中带点媚,且媚还不自知,一双眼睛毫无攻击力,却看谁都显得多情又纯情。
尤其是毫无防备的时候,还挺拿人。
“别叫,忍着。”陆凛远面不改色,一点点的擦拭伤痕。
男人的腰腹就在面前,目光稍微往下,就是敏感宏观的那处。姜南禾被他低沉的嗓音勾歪了心思,耳朵微热,慢慢的变红。
陆凛远清理好伤口,左手挑起她的脸,稍微检查了一下,“碰水会发炎,回去自己多注意。”
姜南禾嗅到了他腕上佛珠散发的淡淡檀香,恍然中有点受宠若惊。
她意识到今天的陆凛远很好说话,於是恰到时机的抬眼,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捏了捏,“陆医生,我怕自己处理不好,能麻烦你抽时间多帮我看看吗?”
大概是她今天的模样过於乖巧柔软,确实让他起了心思。
陆凛远微微挑眉,从口袋里掏抽一张房卡,随手塞进了姜南禾的包里,“今晚有空。”
这时有医护人员路过,看到陆凛远喊了一声“陆院”,他微微颔首,侧目扫了姜南禾一眼,转身走了。
刚才那隐秘又直白的回答,配上那副禁慾冷淡的模样,实在太有诱惑力。
姜南禾一直走到医院门口,人都还是处於兴奋又克制的状态。
她迫不及待给周恬发了微信,分享今天的意外收获,然後顺手打了辆车,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下午五点,姜南禾准备去医院接陆凛远下班。
车才刚开出去不久,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她微微皱眉,直接把电话掐断。
但这号码掐了又打,掐了又打,後来终於消停了,姜父又突然给她来电。
姜南禾叹了口气,接了电话,结果不出意料,是姜父叫她回家吃饭。
她说:“晚上有事,改天再说。”
姜父却坚持让她回去,语气颇为高兴:“雾雾啊,泽彦来我们家了,你有什麽事先推了,也回来一趟吧啊。”
“轰”的一声,有雷在脑海里炸了。
姜南禾立马让司机改道,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姜家。
今天姜父特意叫了春福宴的饭店特送,摆了满满一桌名菜,专门招待家里的那位客人。
姜南禾推门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沙发边堆满了各种礼盒补品。
她快步绕到餐厅,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给人倒酒,坐在他左手边的人,正是陆泽彦。
“你来干什麽?”姜南禾冷着脸,隔着距离看着陆泽彦。
姜父见她这副样子,沉声训斥她不懂礼数。
陆泽彦没理会她的不满,朝她招招手,大方笑了笑:“雾雾过来啊,一起坐下吃饭。”
姜南禾看着他这副嘴脸就恶心,但碍於姜父的面子,强忍着厌恶坐到了对面。姜母给她盛汤,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姜父对於陆泽彦的到来,显然非常欢迎,全程又是奉承又是敬酒,陆泽彦也照单全收,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南禾,姜南禾脸都要气白了。
酒过三巡,姜父斟酌着言语,对陆泽彦说:“泽彦啊,叔叔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专案出了点岔子,需要一笔活动资金,你看……方不方便再帮个忙,替叔叔出面解决一下?”
“爸!”姜南禾就知道他有别的算盘,急得站起来打断。
陆泽彦坐在主客位,手里懒洋洋的把玩着酒杯,嘴角始终含着点笑,“行啊伯父,咱们是一家人,只要雾雾开口,自然不是问题。”
“谁跟你一家人?”姜南禾冷眼看他,“我们已经分手了,还需要我说多少遍?”
姜父用力拍了下桌子,呵斥她坐下,“人家泽彦哪里对你不好,每次来家里还带那麽多东西,就你不识好歹!”
姜南禾不知道要怎麽跟他沟通,她也知道,对姜父来说无非利益最为重要,她的感情无足轻重。
无论说什麽,最後都显得多余。
陆泽彦站起来,笑着绕到姜南禾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坐下。
她猛地挣脱陆泽彦的手,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把手里筷子一扔,转身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