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显得亲热,可以缓解初次见面的尴尬跟生疏。裴岩明白,伸手过去,“叔,久仰大名。”??“你喊什么呢。”桑舒哭笑不得,“人家比你大十岁,今年也就三十出头,怎么能喊叔呢。”“没关系。”...
在桑舒向眼镜男伸出手的那刻,裴岩举起手中的弹弓,瞄准,发射。
“啊—!”
眼镜男痛呼一声,右腿被不明物体击中,他甚至还没碰到桑舒的手,整个人就失去平衡的摔下楼。
那一瞬间,桑舒瞳孔放大,心都停止跳动。
随之而来的,还有众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
晚上七点,警局。
桑舒在审讯室待了三个小时,她再次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警察刚做完笔录,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医院那边的伤情鉴定出来了,患者体内多处骨折,颅内大量出血,就算抢救过来了,以后大概率也是植物人的状态。”
桑舒极力解释:“虽然我很同情那个男同学,但真不是我推他下楼的,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那些记者也清清楚楚的拍到了事发过程,这还不能算证据吗?”
“桑小姐,我们警方会有自己的判断,你说的那些证据也确实能替你排除嫌疑,但既然有人报了警,此案事关重大,你作为案件当事人,必须配合警方调查,恐怕一时半会不能离开。”
“……”
桑舒闭了闭眼,真特么感到心累。
“秦队。”一个小警员走进来,“晁总来了。”
桑舒心里一跳。
晁谨谦?他怎么来了?
被叫做秦队的警察赶忙走出审讯室。
周围变得安静下来,就连桑舒的心也平定了不少。
不为别的,只因晁谨谦一出现,今天警局的门她出定了。
十分钟后。
桑舒顺利的离开了警局。
夜凉如水,路边停着一辆墨黑色的宾利,司机下了车,恭敬的候在一旁。
后座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男人冷峻的侧颜,如雕刻般完美。
那是整个京城的通天神,既有钱,又有权,无论家族还是生意场上,都是叱咤风云的存在。
多亏了他,桑舒才能这么快从警局脱身,尽管这对晁谨谦来说,不过是随便发句话的小事。
“你还要在那儿站多久。”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不满意她磨磨蹭蹭的。
桑舒只好走过去,在车窗边微微弯腰,“这次的事,多谢。”
她逆着光而站,长发散落,被月光洒上一层银霜,美的梦幻朦胧。
晁谨谦看了她两秒,“上车。”
“不用了吧。”桑舒站直身子,“我待会儿打车回去就行。”
“你上不上?”
“真不用麻烦了。”
“……”
晁谨谦没再说话,冷着脸下车。
见状,桑舒在心里叹口气,就知道躲不过。
她穿的单薄,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我让童遥把你的通告跟行程都取消了,从现在起,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等风波过去了你再回归。”
桑舒挑了下眉,“交给你?你又要替我收拾烂摊子?”
“我替你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
“……”
这话说的,她竟无言以对。
“怎么样,后悔吗?”晁谨谦穿着黑衬衫,声音低沉有磁性,“当初要是听我的,你早就大红大紫了,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局面。”
桑舒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往后退两步,靠在车上没吭声。
晁谨谦家大业大,他目前所管理的龙誉集团是全国第一强企业,桑舒所在的星莎传媒公司,就是他旗下众多的子公司之一。
换句话说,晁谨谦是她的顶头上司。
至于两人的关系,挺微妙的。
说朋友吧,又胜似朋友。
恋人?她没那意思。
知己?这个勉强可以。
自从她进了星莎,晁谨谦不止一次表示过要助她青云直上。
她也相信,以晁谨谦的实力,她绝对能在娱乐圈畅通无阻,称后封神。
但她拒绝了。
她不想接受对方无止境的好,这份好,是需要付出代价去回报的。
而那个代价,她无能为力。
至于落到今日的田地,桑舒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想要的会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太容易到手的,没意思。”
话落。
一辆魅蓝色的跑车开过来,以急刹的方式停在桑舒面前。
她看清里面的人,转头对晁谨谦一笑,“不用你送我了,我的司机来了。”
晁谨谦从车窗看进去,对上一双淡薄的桃花眼。
“小岩,快下来。”
这是裴岩跟晁谨谦第一次见面,桑舒打算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
本来吧,裴岩是不打算下车的,但他看见桑舒身上披的外套,舌尖顶了顶右脸,开门下车。
“那是我弟,之前跟你说过的,裴岩。”
桑舒一脸老母亲的笑,“是不是很帅?”
晁谨谦看着走过来的少年,身形高大挺俊,模样出色,穿衣也很有品,一身的潮牌,确实帅。
他率先伸手,“你好,晁谨谦。”
“这位是我上司。”桑舒适时介绍:“龙誉集团的总裁,你喊他哥就行了。”
这样显得亲热,可以缓解初次见面的尴尬跟生疏。
裴岩明白,伸手过去,“叔,久仰大名。”
??
“你喊什么呢。”桑舒哭笑不得,“人家比你大十岁,今年也就三十出头,怎么能喊叔呢。”
“没关系。”
晁谨谦并不在意,收回手揣进裤兜,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少年的敌意了。
只是这份敌意从何而来?
“时间不早了,走吧。”裴岩不想多待,扯下桑舒身上的外套,扔给晁谨谦,“多谢晁总的好意,衣服还你。”
男人下意识接住,然后看到裴岩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桑舒披上。
桑舒挺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岩牵走了。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两件外套切换过来的那个瞬间。
都是衣服,带来的温度也一样。
最大的不同,是味道。
晁谨谦衣服上的味道,是尊贵的男士香水味。
而裴岩身上的,是清冽的薄荷味。
车子走远。
晁谨谦依旧站在原地,望着跑车离开的方向。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荒谬的笑。
桑舒这个弟弟,有点可怕啊。
……
夜深了。
桑舒本来是想回自己公寓的。
但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又是绯闻又是粉丝跳楼,那些狗仔肯定守在公寓附近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