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涵呼吸困难起来,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未这么亲密地叫过自己。“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段意涵转身望向男人的背影,没忍住追问。...
青梅发小?
段意涵僵硬在原地。
活了两世,她从没听说过关兆亭还有个一起长大的女发小。
眼前的女人笑容灿烂,刺得段意涵心里慌张。
“意涵,卉卉是部队新建的子弟学校聘请的老师,住宿还没修建好,暂时在咱们家歇脚。”
关兆亭边说边把箱子提进了屋子。
卉卉?
段意涵呼吸困难起来,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未这么亲密地叫过自己。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段意涵转身望向男人的背影,没忍住追问。
关兆亭放好箱子,了然道:“说不说都一样,反正你也不当家。”
段意涵如冷水兜头,心凉得猝不及防。
是啊,她不当家,从嫁给关兆亭后,家计支出都是他管。
别人家都是女人掌家,每个月给男人发零花钱。
但他们是反过来的,从来都是她要用多少就问关兆亭拿多少。
她甚至都不知道关兆亭一个月工资多少,家里存了多少钱。
周芸卉轻快地跟着关兆亭进了屋。
不一会儿,就听她大声羡叹。
“关兆亭,当上了少校就是气派,学校都是小单间,你住三室两进的大院!”
关兆亭的回应是段意涵从未听过的羞涩。
“你想住就一直住这儿,就像自己家一样。”
段意涵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二人亲密的背影,五味陈杂。
上辈子关兆亭一直不肯接受自己,是因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
晚上。
段意涵上床时,关兆亭已经躺下了。
她静静地望着男人的脸,优美修长的轮廓,她舍不移开眼。
被盯了许久的关兆亭侧头望向段意涵:“怎么了,有心事?”
段意涵被问得一噎:“没……”
她沉默的空档,关兆亭已经闭上了眼。
段意涵不想带着秘密过夜,又鼓起了勇气:“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芸卉姐?”
关兆亭睁开眼,情绪淡然:“说什么?”
段意涵愕然,突然问不出口了。
只敢在心里默默问:说你怎么在她面前那么的放松,说你为什么对她不一样……
见她不语,关兆亭翻了个身背对了她。
段意涵忍不住凑过去主动抱住了他,闷着的脸紧紧贴住他宽厚的后背。
只有这样抱紧,她才有抓住了他的实感。
相拥不过片刻,关兆亭却拿开了她的手。
“我累了,早点睡吧。”
段意涵的手僵在半空中,失落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第二天早上。
段意涵是被屋子外的笑声吵醒的。
她出了卧室门一看,堂屋的桌上摆着包子和粥。
是关兆亭亲手给周芸卉做的早餐,二人坐在桌边,有说有笑。
乍一看,仿佛他们才是两口子。
周芸卉抬头看见她,连忙招手:“小新娘早,快来吃早餐吧。”
她边说边拿起包,又理了理自己的修身长裙:“你们慢吃,我得去学校报道了。”
段意涵忍不住看向自己身上,绣着小花的幼稚睡衣。
自己和周芸卉比起来,就像个小孩一样,毫无女性魅力。
关兆亭喜欢的人,该是周芸卉这样成熟的女人吧……
“我送你。”
关兆亭跟着起了身。
望着二人并肩离开的样子,段意涵心里不是滋味。
眼眶酸涩之余,却瞧见了关兆亭遗落在桌上的证件。
她连忙拿起追了出去。
“关兆亭,你的证件……”
关兆亭和周芸卉走得慢,边走边聊天。
周芸卉语气惋惜:“可惜,要不是当年我家出事,说不定现在跟你住三室两进大院就是我啦!”
段意涵呼吸一僵。
关兆亭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温柔又坚定。
“有什么可惜的,一辈子这么长,我们什么时候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