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荷花的帕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地上。马蹄扬起风沙,一切又恢复原样。墨邶琛的冷漠让我身子一退,不愿再看窗外的骑兵队伍。...
我叫江韶华,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的身子骨,是女子中的极品。
只要男人稍稍一碰,便会娇媚难耐。
……
江府,夜色如魅。
我光着身子从浴池中走出来,低头将衣物拾起时便见一张纸从里面飘落下来。
“温泉水滑洗凝脂,华娘子出浴的样子,真美。”
我脸颊一阵绯红,慌忙用绸缎半裹住身子。
纸上墨迹未干,显然是那登徒子刚写下不久。
我四处打量,发现原本紧闭的窗户漏出了一条小缝。
一时间,我心中慌乱不已。
若自己的身子被人看光,往后该如何是好?
手中的纸条被我揉捏成团,宛如烫手山芋。
担心那登徒子会闯进来,我连忙将纸条放在一旁的方桌上,匆匆到屏风后将衣物穿好。
等我回头准备去拿纸条时,却发现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蹲下身四处寻找,依旧未见纸条踪迹。
难道刚才自己穿衣裳的间隙,有人进来了?
我又紧张又害怕,忐忑地走出浴房。
望着还守在门口的丫鬟初秋,我佯装随意地问了句:“刚才可有人来过。”
初秋摇了摇头:“不曾见人。”
我不再过问,但心情久久没能平复。
回到寝房,我正要躺下休息,发现玉枕上又放了一张纸条。
“花荣柳腰细,想抱着华娘子同塌入睡。”
我手一抖,赶紧将手中的纸条扔了出去。
一股燥热涌上心头,让我手足无措。
风顺着窗户吹动我的头发,我鼓起勇气冲到窗边,却什么也没看见。
一时间,我心跳慌乱:“到底是谁?”
回应我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在红烛前点燃。
看着白纸被点燃化成齑粉,我才将身体放松了一点。
彻夜难眠,我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一双粗砾的手在我身上摩挲。
来来回回,让我仿若置身冰山火海。
“唔……”我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
昏昏沉沉,跌跌起伏。
“叩叩叩”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我从旖旎中清醒。
本以为昨夜是一场春宵少女梦。
但我坐起来一看,发现自己衣裳凌乱,贴身穿的荷花肚兜竟然散了绳!
一时间,我心跳蹦到了嗓子眼。
昨夜……有登徒子进我房间了?
可门窗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小姐,庄小姐来了。”初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回拢思绪,这才想起今天约了侍郎家二小姐庄雨愿出门。
我对初秋吩咐:“请庄姐姐去前厅等我片刻。”
庄雨愿的到来让我从清早的事情中抽离出来。
我本想将心有余悸的私密事告诉她,但又觉得过分羞耻,还是忍住了。
聚香楼。
我们刚坐到二楼厢房,街道长巷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恭迎大将军得胜归京!”
庄雨愿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拉着我便朝窗口看去。
为首的男人身披铠甲,腰间佩剑骑在高头骏马之上,气势逼人。
车马越走越近,我望着他一时怔住。
这是将军府嫡长子墨邶琛,也是我从前的心上人。
庄雨愿在一旁耳语:“今日便是特意带你来看他,墨邶将军是不是特别英俊。”
她的脸上尽是小女儿娇羞:“墨邶琛三年前去边疆征战,立下不少战功,这次得胜归来,以后百姓的日子就舒服啰。”
我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思绪一阵杂乱。
难怪三年前他说消失就消失了,原来是上了战场。
眼见墨邶琛骑马行到聚香楼下,庄雨愿扯着我探头往外看,想再瞧清楚些。
我手中的帕子不小心掉了下去。
风吹动了帕巾,正落在墨邶琛肩头。
他抬起头,朝楼上看了过去。
我心中一慌,脸颊也不自觉地绯红。
但墨邶琛只扫了一眼,就神色漠然的收回了视线,直视前方。
绣着荷花的帕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地上。
马蹄扬起风沙,一切又恢复原样。
墨邶琛的冷漠让我身子一退,不愿再看窗外的骑兵队伍。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难过。
随后又默默安慰自己:也许刚才匆匆一眼,他没有认出自己罢了。
从聚香楼回江府,已是下午。
我回闺房小憩,却发现床榻上又出现了一张纸条——
“帕子上有你的味道,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