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诧异也只是一瞬间,他是故意发狠,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再缠着他,可这话从姜念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个笑话。 为了嫁给他,她可谓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眼下不过是想用激将法勾引他罢了,他才不会上当!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当着她的面,扯下浴巾,换上西装。...
但诧异也只是一瞬间,他是故意发狠,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再缠着他,可这话从姜念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个笑话。
为了嫁给他,她可谓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眼下不过是想用激将法勾引他罢了,他才不会上当!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当着她的面,扯下浴巾,换上西装。
姜念撇过头,连眼角都没斜一下。
晏铭洲没由来的一阵心堵,他隐忍着怒气,“姜念,你最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放下话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
车上,晏佐看着一脸阴郁的晏铭洲,小心翼翼地说:“洲哥,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一个人,董事长要是知道了又得说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晏铭洲的太阳穴就突突跳个不停,他哪里丢下她了?
只不过是让她睡一晚书房而已,她倒好,书房都不让他睡,敢玩欲情故纵的把戏,确实长本事了!
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晏铭洲,晏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只是在心里默默同情着姜念,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明知道洲哥不爱她还非得嫁给他……
楼上,看着彻底远去的车影,姜念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她一定要尽快摆脱这个恶魔。
第二天,姜念早早就坐在前院的凉亭里品咖啡,晏铭洲也如她所料,八点不到就驾车回了别墅,按照礼制,他们今天得回老宅给长辈敬茶。
他穿着灰色的高定西装,左手的拇指上永远戴着一枚玉扳指,如果晏铭洲只是一副静止的画面,会让人联想到高山与大海,可他不是,他只会给她带去无尽的狂风与海啸。
“奶奶让我来接你。”晏铭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浓黑的眸子彷如冰封的死海,一丝温度都没有。
姜念直直的盯着晏铭洲的眼睛,突然释然一笑,她本就生的美,笑起来时还会露出两个甜酒窝,就像林间不谙世事的小精灵。
晏铭洲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压下心里的涟漪说:“戏演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场了。”晏太太的位置都坐上了,还演什么演?
“把这个签了我们再回老宅。”姜念收敛起笑容,从包里取出两份离婚协议书,麻利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丝犹豫都没有。
“我净身出户,这栋别墅我也会还给奶奶。”
晏铭洲的内心瞬间炸了个雷,这个数次以死逼婚的女人竟然在第二天就要跟他离婚?!
“姜念你有意思吗?你明明知道有奶奶在我不会和你离婚,何必惺惺作态。”
对比晏铭洲的愠怒,姜念倒十分平静,“晏铭洲,我没有惺惺作态,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
她神情认真,语气平和,连字都敢签,确实不像在演戏。
短暂的沉默后,晏铭洲将碍眼的离婚协议扔进了垃圾桶,那双幽深的狐狸眼里蓄满了暴风雨前的平静,“那你更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奶奶,就算有婚约在先我也不可能娶你。”
姜念无缝隙接道:“奶奶手术很成功,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有自知之明很好,但晏太太的位置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姜念两手一摊,“我就不想要了。”
晏铭洲忍着暴跳的太阳穴说:“你果然没有心,奶奶对你不好吗?才刚做完手术你就想气她?”
不,奶奶对她很好,是晏家唯一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回想起前世的种种,姜念的鼻子泛起了一阵酸涩。
她让步道:“我们可以先离婚不公开,等奶奶的身体彻底康复了,我再慢慢跟她老人家解释。”
晏铭洲的手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说的跟真的似的,玩这么大她就不怕玩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