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随手抛出三枚铜钱。 当啷几声清脆的响后,卦象呈现。 未想只看了卦象一眼,姜晚梨便脸色一白,看向谢妄言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伤痛。...
说完,便随手抛出三枚铜钱。
当啷几声清脆的响后,卦象呈现。
未想只看了卦象一眼,姜晚梨便脸色一白,看向谢妄言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伤痛。
“卦象显示,这孩子……是你的!” 姜晚梨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与谢妄言成婚多年,鹣鲽情深,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谢妄言会做出这种事。
然而谢妄言思索一瞬,竟转头吩咐副将:“速速找个医官来。”
看见谢妄言的反应,姜晚梨心如被重锤击中,身形摇摇欲坠起来。
她颤着声问:“妄言,你不是说,她是战友遗孀吗?”
谢妄言这才回神看她,顿了一瞬,敛下眉眼解释:“是,她哥哥战死,托我照顾……”
他声调越发低,姜晚梨的心也随之沉入海底,无法喘息。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谢妄言上战场时,她提心吊胆。
日日茹素,夜夜抄经,早晚都为祖师爷上香,只为求他平安无事。
可没想到,他竟然在军营里金屋藏娇!
这一刻,姜晚梨只觉说不出来的可怜又可笑。
她咬紧了牙忍泪想走,手腕却被谢妄言一把拉住。
“晚梨,你听我解释,那一日我喝醉了,将她当成了你。”
多冠冕堂堂的理由。
堵的姜晚梨喉间说不出话,只剩苦涩。
这时,副将带着医官过来。
只一瞬,诊脉结果就出来了,医官恭敬拱手:“柳夫人确是喜脉,已有两月身孕!”
这句话坐实了谢妄言的背叛。
姜晚梨心口一疼,差点站立不住!
还没回神,柳如涵就突然来到她身前,‘嘭’的一声,重重跪下!
她眼泪涟涟,不断磕头:“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敢奢求夫人原谅,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疼爱。”
“我不求名分,只求长伴将军,即便是当个奴婢也使得……”
谢妄言蹙起眉,连忙将她拉起来:“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动不动便跪。”
他话虽是责备,抹去她眼泪的动作却轻柔至极。
郎情妾意的模样,如针扎进姜晚梨眼里。
明明已是春日,她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被冻得几乎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