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谌不顾林稚月苍白的脸色,自顾自解下外衫,从橱柜里抱来一床锦被铺在地上,和衣躺下。林稚月看着他的举动,一股苦涩漫上心头。成婚那夜,他也是这般,宁愿在书房将就也不跟她同房。...
顾景谌不顾林稚月苍白的脸色,自顾自解下外衫,从橱柜里抱来一床锦被铺在地上,和衣躺下。
林稚月看着他的举动,一股苦涩漫上心头。
成婚那夜,他也是这般,宁愿在书房将就也不跟她同房。
林稚月熄了灯,躺上冷冰冰的床。
夜冷寂无声,唯有顾景谌绵长的呼吸声相伴。
不知怎的,这夜她竟感到久违的心安。
就这样,她听着顾景谌的呼吸声,睁眼直到天亮。
顾景谌刚一起身,林稚月便也跟着坐起。
他坐上马车去上早朝,林稚月便在门口相送。
直到晌午。
本该下朝归来的顾景谌迟迟未归。
林稚月心有不安,唤来如意:“如意,你去外面看看,王爷为何还不回来?”
如意乖巧应下:“是,公主。”
正当如意准备外出时,皇帝身边的管事太监夏公公来了。
“奴才拜见公主。”夏公公说着,又直起身子,“传陛下口谕,召公主入宫面圣。”
林稚月眉心一跳:“父皇找我何事?”
“老奴也不清楚,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夏公公一点儿风声也不肯透露。
林稚月收紧手:“那劳烦公公带路。”
坐上进宫的马车,林稚月望着窗外疾驰的风景,心中愈发的忐忑。
御书房内。
林稚月刚走进去,便看见一身绛红官袍的顾景谌身长玉立。
他的容色刀刻般锋利,拒人千里。
林稚月片刻失神,而这时,坐在主位的老皇帝发话了——
“稚月,镇北王意欲纳江心白为侧妃,你可有异议?”林稚月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主位的皇帝。
她身形摇摇欲坠,可嘴里说的却是:“儿臣不愿!”
顾景谌长眉一凝,墨色的瞳子紧盯着她。
“陛下,公主与臣成亲七载,一直无所出,难道要让我偌大的镇北王府后继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