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夏歌不由得想起一千年,自己嫁给白琅的时候。成婚那日的洞房夜。...
白琅心中猛地一沉,可再次看去,却见那火中什么也没有。
他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白琅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被供奉的三味真火,许久才离开司火殿。
夏歌被迫跟着他一起去了花界。
花界。
怀萱仙子一席橙色衣衫,温柔中又带些小女子的委屈:“上神,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既然答应来求娶你,怎会不来。”
白琅语气温和,这是夏歌千年来从来不曾听到过的。
她还以为,白琅身为司法天神,天生便冷情冷心。
原来只是对自己心冷罢了。
怀萱嘴角含笑,上前抓住了白琅的衣袖,满脸娇羞。
她娇声道:“我们上月一同救下的灵兽伤势好转,还吃得胖胖的,我带你去看可好?!”
白琅没有拒绝,点头应道:“好。”
跟在二人身边。
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夏歌不由得想起一千年,自己嫁给白琅的时候。
成婚那日的洞房夜。
白琅对她说:“你很清楚,这姻缘是如何求来的。”
“本君不会碰你,此生只会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怀萱。”
于是夏歌守了一千年的空房。
直到三个月前,白琅奉命去抓捕为救凡人偷走神界宝物的青丘帝姬,却不慎中了帝姬的迷情术。
回来之后,夏歌才与他有了唯一一次肌肤之亲。
当时,白琅神志不清。
她害怕白琅醒来后看到自己更加厌恶,趁他未醒便离开了。
就当白琅还在为怀萱仙子守身如玉吧。
夏歌的思绪许久才收回,低头看着成为一缕幽魂的自己,无比心酸。
她抬头再次看向远处的两人。
只听见怀萱仙子面带忧虑:“上神,你我这般成婚,夏歌仙子若回来,只怕是要闹的。”
“闹?”白琅提到夏歌,语气万分冰冷:“她哪儿有资格!”
“两千年前若不是你在归墟中救下本君,本君早就死了,她也根本不会成为本君之妻!她应该谢你才对。”
怀萱羞涩低头:“那时候,我本是去归墟寻找药草,没想到碰到了您……”
夏歌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当即僵在了原地。
两千年前,在归墟救下白琅的,明明是自己才对!
当时,夏歌正在归墟修炼。
而白琅击杀凶兽九头冥蛇至归墟,冥蛇濒死反抗咬了他一口。
冥蛇死后,白琅也中毒晕了过去。
夏歌发现他后,便用新学的治愈术将冥蛇毒吸入了自己身体中。
可她尚未学会净化之术,不多时便倒在了白琅身边。
她醒来之时,白琅已经不见了。
原来是被怀萱仙子带走了……
夏歌想到这些,不觉苦笑:“白琅,你身为司法天神,却连谁救了你都不知。”
……
白琅回到曦园,开始筹备和怀萱的婚事。
而夏歌只能身不由己的跟着他,看着他为成亲事宜亲力亲为。
转眼五日过去。
这天,司法天神殿。
白琅正写着字,不由得问:“为何这段时间的贡墨,和以前不同?”
玄声闻言走上前来,回道:“往日的贡墨,都是由夏歌仙子亲手准备,我们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得来的贡墨,比原本的贡墨,质地更为细腻,清香。”
白琅听罢,眉宇微蹙。
“以后都换成松香墨。”
“是。”
玄声急忙将全部的贡墨撤了下去。
白琅喜爱贡墨,可贡墨自带一股难闻的气味,为了消除那种气味,夏歌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发现只有取来天山的松雪方能将气味改变。
夏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隐约还能看到上面被天山常年冰冻伤的紫青伤痕。
司火仙子,最怕冷……
夏歌失神之际,白琅起身离开了主殿。
她也被牵引跟了过去。
一路到达了西苑。
夏歌满脸不解,这是她的住处,千年来,白琅来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
可今日,他独自走了进去。
白琅望向空荡的房间,里面除了床,和桌椅,几乎看不到其他物品。
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桌上的简纸上。
走过去,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娟秀的一行行字。
“辰时去采集早露,亥时去取松雪,贡墨快没了……”
这些字,记录了夏歌一天所需做的事。
白琅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下一秒,夏歌就看到纸在他的手中燃烧殆尽。
“真闲。”白琅嘲讽一句后,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一处角落空荡的剑架上。
那里曾经放着夏歌父亲,也就是曾经的仙界战神遗物,长生剑!
可现在那把剑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