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不必了,我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他迅速回应:“那我来接你。”“不必,我会打车。”“我已经在路上了,等我,半小时就到。”...
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宋昀晨终于肯放下工作来照顾我。
可马上到医院的时候,他因客户来找,又回去了。
等我拖着骨折的腿下楼缴费,却看到他的青梅发了张他给自己上药的照片,配文:
【哪个小笨蛋走路都能磕破皮呀?让晨哥哥笑了好久!】
我才知道根本没什么客户。
共同好友都不敢评论。
只有我点了个赞:
【小笨蛋当然要配大英雄,在一起吧。】
宋昀晨是个工作狂。
他说有客户来找的时候,我其实很理解。
我还嘱咐他工作为重,让他尽快回去,不要管我。
当步履维艰,我拖着受伤的腿缓缓下楼,准备缴纳医疗费用。
那一刻,我瞥见了林曦曼分享的照片——他正半跪着,细心地为她膝盖上药,而照片旁的配文“哪个小笨蛋走路都能磕破皮呀?让晨哥哥笑了好久!”更是让我心头一紧,喉间哽咽。
我与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的态度显得极不耐烦:“你总是这么爱生气,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你还能安心休养吗?”
争吵过后,无论我发送多少消息,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晚,由于我对麻药产生了不良反应,在手术过程中多次痛醒。手术室外,无人搀扶,是那位善良的护士姐姐,伸出援手,将我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楼。
即便如此,宋昀晨依旧没有回复我的任何消息。
出院之际,我不得不拖着沉重的病腿,独自处理工作,还要奔波于缴费和取药之间。是那位护士姐姐,出于对我的同情,帮我完成了这些繁琐的事务。
终于,出院那天,宋昀晨发来消息:“我来找你。”
我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想要将这段不快的记忆一笔勾销。
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如此。他不喜欢争执,每当我因为他和林曦曼的事情而争吵,他总是选择暂时避开我,待到他想要和解时,再主动联系我。
那时,我早已被时间磨平了棱角,他总是能够掌控局面。
这等待的时间,短则三天,长则半月。
若是在过去,我定会因他终于抽出时间陪伴我而感到欣喜。然而现在,我的心湖已无波澜。
这些天,我独自一人支撑着,心中已渐渐平静。
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不必了,我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他迅速回应:“那我来接你。”
“不必,我会打车。”
“我已经在路上了,等我,半小时就到。”
然而,半小时过去了,宋昀晨的车并未出现。夜幕降临,时间悄然流逝至九点半,他的消息也杳无音信。
我并未追问。
等待的十分钟如同漫长的岁月,依旧未见宋昀晨的身影。我轻触手机屏幕,召唤了一辆出租车。
夜色渐浓,当我抵达家门,已是夜晚十点半。好心的司机师傅见我拄着双拐,行动不便,便亲自下车,将我小心翼翼地扶至五楼。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监控设备也未安装,我便与闺蜜保持视频通话,以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