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难了。为了能赶上进度,我经常熬夜甚至通宵,但是这段时间还是收效甚微。我熬夜学习的时候,总是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沈安。他有时满身酒气,有时手里攥着文件夹,...
进入别墅。
沈安将妈妈打发走,转过身面对我:
「你成绩很好,去十六中屈才了。」
我知道,但是我也很满足了,至少能正常地学习,总比上一世那样要好得多。
「能上学就行,总比没日没夜地在外头拼搏强。」
听到这话,沈安笑了:
「你有点意思,真是歹竹出好笋了,你认真学,这次期中我看你成绩,要是可以,我送你去圣马丁。」
无数本练习册在我面前铺开。
扩大版的房间和之前家里的常用功能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我不用终日琢磨演技,不用思考如何能让导演今天少骂我两句。
我只需要面对练习册,还有认真的老师就行。
说真的,将近十年没有碰的课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为了能赶上进度,我经常熬夜甚至通宵,但是这段时间还是收效甚微。
我熬夜学习的时候,总是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沈安。
他有时满身酒气,有时手里攥着文件夹,有时急匆匆地打着电话从家里出去。
妈妈每次看到这样的画面都要凑上去问两句,可是问的结果都是沈安告诉她别打扰自己。
渐渐地,妈妈也不再不识趣地凑过去,让他自己安静地忙。
这天我正巧碰到沈安,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刚从外面应酬回来,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酒气。
看到我手里还攥着笔,微微挑了下眉头:「你也挺累的,怎么不学你妈妈,直接靠男人?」
我知道他是在打趣,但是听到这个前世总是听到的问题,我有感而发:「那没什么意思,尊严攥在自己手里的叫同类,攥在别人手里的叫奴才。」
他笑了:
「明天我给你找个家教,期中我要看到年级第一的成绩。」
我高兴极了,和他达成交易,然后更加没日没夜地学。
其实我挺喜欢他的,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沈安对所有人都很体贴,他有种刻在骨子里的礼貌。
虽然对我他表现得很淡漠,但是学到半夜我上完厕所回来总能看到桌子上的热牛奶。
这个时间阿姨们都睡觉了,能给我热牛奶的人只有他了。
我喝过牛奶刚刚准备睡觉,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是白柳。
「姐,我最近准备参加市里的唱歌比赛了,你不是最喜欢唱歌了吗?你听听我唱得好吗?哦,对了,你现在应该很认真地学习,没有工夫忙这些课余活动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电话那头,她极尽讽刺,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的悲惨生活一般,佯装宽慰我:
「要是融入不了新同学就算了,反正你和他们也不是一个阶级的,这个世界上还是长得漂亮有才艺的女生更有竞争力。」
我听着她在电话里发癫,用一句话结束通话:
「你有没有想过,爸爸这么努力地让你学唱歌,其实会耽误你的成绩,他今天让你唱歌,明天或许就会让你退学。白柳你没有那么强的天赋的,想要出名或许要交换很多东西出去。」
她笑了两声,声音变得更加娇俏:
「你过得不舒服就不想让我舒服?嫉妒去吧,我的废物姐姐。」
其实我没有骗她的。
命运的馈赠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上一世我在学校的比赛中出了些许风头,爸爸就觉得我不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正好我长得像妈妈,也有一副好嗓子,不如用我讨些好处。
一开始,他鼓励我同我们班级的那个富二代谈恋爱。
后来看我油盐不进,又开始撺掇我买奢侈品包和首饰。
那时我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根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