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种羞辱。「只有这一件。」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趋于麻木。江望的白月光不是个善茬。...
江望一时没反应过来。
半晌后,他扯起一抹冷笑:「真稀奇,我以为你认定了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呢。」
江望厌恶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是他父母安排在他身边的人。
他觉得我的存在是对他的一种监控。
更是一种羞辱。
「只有这一件。」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趋于麻木。
江望的白月光不是个善茬。
她让这些男人挑着衣服遮挡住的地方打。
我咽下喉咙口的铁锈味,轻声道:「只有这一件做错了。」
江望笑出声来。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目光陡然顿住。
因为这些绑匪在收到指令后,直接将手脚被绑住的我抛下了船。
这大概并不在江望的意料之中。
在被抛下去的前一秒,我隐约看到了江望下意识朝我奔了过来。
不过无所谓了。
我似乎重生了。
我愣愣地看着身上洗到发白的不合身衣服,一双纤细苍白的手布满了老茧。
——在江望身边的那几年,我一直都很注意保养,手上早已没了老茧。
而我此时还被人大力地拖拽着。
伴随着熟悉的辱骂:
「女孩子要读什么书!我看你就是被人带坏了,觉得翅膀硬了!你能读出什么花样来?到最后不还是便宜了别人!」
「家里给你找的对象哪里不好?我告诉你,钱我已经拿了,你不嫁也得嫁!你弟弟还要这笔钱去买房呢!」
我一时愣怔,倒是忘记了挣扎,任由着那个我名义上的母亲在地上拖着我出了好几米。
单薄的衣料被磨坏,蹭出大片血。
疼痛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下意识挣脱。
「你放开我!」
然而这副营养不良的身体根本抵抗不过一个做惯农活的女人。
几乎都要被我刻意忘掉的黑暗回忆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我咬着牙吞下尖叫,一只手奋力往回拽,另外一只手尝试在书包里摸索。
我一直在书包里备着一把美工刀。
然而刚抓到美工刀时,一道只存在记忆里的张扬声音响起:
「操,现在人贩子都这么嚣张了吗?这大白天的就开始抢良家少女了啊!」
熟悉的语调。
熟悉的台词。
我愣愣地看着逆光的少年,不知为什么难受得厉害。
上辈子也是这样。
午休时间这条路上很少有人经过。
我妈找了个借口骗我出来,然后就想强行带我回去。
是江野出现拦住了她。
他给了我妈一笔钱,让我妈别来打扰我学习。
后来我没钱上学的时候,又是一家企业资助了我。
那家企业的老板,姓江。
「真是头发——」江野张了张嘴,看到我妈短发后硬生生改了话,「——短,见识也短。」
他不耐烦地从校服口袋拿出一个钱夹,抽出一叠钱来:「不就是要钱吗?给你,以后别来打扰她学习!」
我妈当即就乐开了花。
她蘸着口水数了下,又厚着脸皮故作为难:「少爷啊,这点钱不太够哇。」
江野啧了声。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挺拔,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一大群人的目光。
他摘下手上的戒指想要扔给我妈:「拿这个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