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纪辞盈纪檐的小说是《穿书后我健康了》,本小说的作者是六柳辛最新写的一本穿越重生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
两个人相顾流泪,纪尘川递过去绢帕,路桃夭接了把眼泪擦掉。
路桃夭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纪尘川涕泪横流的脸开口嫌弃:“快把眼泪擦了,和花猫一样。”
纪尘川抬手抹了眼泪也坐下,手里抬着的凤梨酥被放在桌子上。
“我来了有半个月了,我来的时候原主己经死在洪水里。”
路桃夭的眼睛里重新涌上清泪,看向好友的眼睛里装着对那个早逝的姑娘的心疼。
纪尘川吸了一口冷气“那你没事吧?”
路桃夭摇头:“我没事,就是走了十几天的路有些累。”
“我这次来是来找陈皎的,我想了很久,剧情回忆了好几遍,发现能救仲州的只有陈皎,就连纪辞盈也只不过是辅助。”
路桃夭刚来的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可后来她在洪水里看到了别人的尸骨,除了害怕之外她还隐隐约约感觉到很痛苦,她壮着胆子把泡肿胀的尸体拖到岸上来却猛地意识到那是路桃夭年迈的父亲,是那个在原著里跋山涉水找到陈皎只为了救自己女儿的老人。
她的心痛不止来源于这是一个生命的消逝,更是来自这具身体本能的在意以及血缘之间的联结。
如今路桃夭还活着,她的父亲成为了尸体。
路桃夭记得原著里老人最爱在柳树下听女儿唱歌,于是她把老人安葬在了一棵大柳树下。
后来的一个晚上,路桃夭抱着膝盖在坟堆旁边坐了一个晚上。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在书里看见同名同姓的人己经很奇怪了,可她现在己经顶着那个人的身体再一次存在于世间,一夜的思绪,第二天路桃夭踩着朝阳前往天翠山,她要去找陈皎来救路桃夭剩下的家人,她也要去看看另一个和书里角色同名的人是不是也在这里。
“川哥,作者是真不是人啊,笔下的人物说死就死一点不含糊,仲州地界哀鸿遍野啊。
我长这么大就在历史书上见过描写。
可我怎么知道书里的几滴墨迹就是那么多人的性命啊。”
路桃夭止住的泪再次决了堤,哽咽的不成样子。
纪尘川站起来揽过好友的头,呜咽的声音埋进了她的衣襟里。
晚上路桃夭拉着纪尘川窝在被子里对剧情,原著就叫《纪辞盈》,算得上是女主的成长史,群像刻画的比较细腻,讲的是女主纪辞盈在山门修行然后一路打怪升级最终打败幕后大妖的故事,分成了好几卷,最让两个人担心的是首到她们离世之前,这书还没完结。
这会路桃夭眼睛己经肿得不成样子了,纪尘川拿了绢帕包了凌果给她冰眼睛。
“川哥,你刚来时候怕吗?”
路桃夭声音哑哑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痕。
纪尘川在她旁边平躺着,望着垂帷说:“怕呀。
我跟你说,我睁眼第一天就看见一个我们还活着时候那个世界的人,吓死我了。
可他并不像是认识我的样子,我才慢慢放心了。”
“啊?
我去,好吓人啊。”
“桃夭,你是怎么来这的?”
“你走没几天我等到了肾源,可在术前一周我病情恶化没挺住。”
路桃夭叹着气,情绪低下去。
路桃夭的左手被牵住,纪尘川像以前那样把她的手抛着玩。
路桃夭又哭起来,眼泪浸湿绢帕流下来没在头发里“纪沉川,你死的那天我就好害怕啊,我看着你进了停尸间可我进不去的时候我就好害怕啊。”
纪尘川侧过身轻轻拍着她:“桃夭,对不起。”
“不怕了,以后都不怕了。”
“那你答应我活的久一点。”
路桃夭挣扎着把头仰起来,泪眼朦胧看着纪尘川。
纪尘川眼睛里滚出眼泪笑着说:“我尽量。
我尽量死在你后边,成吗?”
“你说话算话。”
“好。”
路桃夭看着纪沉川了无生气的样子很难过,她很想哭,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医生通知她有一个合适的肾源,她不久就可以手术。
她听完在病床上坐了很久,侧过头看见原本应该躺着纪沉川的床位是空的。
她想起来纪尘川最后和她说:“路桃夭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术前一周“路桃夭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路桃夭念着这句平安符一样的话离开。
第二天纪辞盈没有课业,睡到日上三竿才从被子里爬起来。
她披着头发靠在窗子上发呆的时候,纪尘川己经将路桃夭送到陈皎那里回来了。
“桃夭姑娘呢?”
“陈皎带她去见落灯师父了,我先回来给你带吃的。”
纪尘川边说着把食盒打开。
纪辞盈手一撑翻过窗子就往这边奔,伸向食盒的手被拦住。
“漱口了没?”
“嗯,没有。”
纪辞盈跑进内室一顿折腾,出来时候马尾都扎好了,还是红色的发带束起来,亭亭玉立,英姿飒爽。
两个人吃过早饭到鹤鸣堂接路桃夭。
陈皎话少,入学三年来也没和纪辞盈混得多熟。
当陈皎叫住纪辞盈时,纪辞盈面上尽是疑惑,她不知道这位师兄找她会有什么私事。
纪尘川和路桃夭站在远处,隔着一个莲塘的距离看着师兄妹谈话。
纪辞盈或许还不清楚她要面对什么,可旁边站着的人却很明白。
她就要去斩杀她人生中第一个妖怪了,去看见她原来从未见过的人生疾苦和悲哀。
“射杀了两个作恶多端的妖怪,纪辞盈躺了半年。”
纪尘川看着远处的人。
“川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路桃夭蹲下看着莲塘里的荷花。
纪尘川低头看她:“你是在说剧情变了?”
“嗯。
原本来到天翠山求援的应该是路桃夭的父亲,可他死了,换成了我。
这己经是一个大变故了,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来纠正这个改变一样。”
路桃夭伸手拈起一片荷叶的边缘,掐下来一片残叶。
纪尘川深吸了一口气:“你来的时候路桃夭就己经死了,她的死和你没关系。
目前还不清楚这些改变是谁导致的,也不清楚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桃夭把手里的荷叶递给纪尘川,她看见了一只金鱼逸停在水里,像是在思考前路一样。
纪辞盈走过来时,纪尘川正拿着那片残叶闻个不停。
“师姐,我们先回去一趟。”
纪尘川见纪辞盈面容少见的严肃,点头应下拉起路桃夭往回走。
陈皎在鹤鸣堂见到路桃夭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的妹妹素来是个活泼热闹的样子,可如今素衣淡容孤身一人静静坐在那里等的人确实是路桃夭。
陈皎走过去,路桃夭抬眼望见他一瞬间便哭了出来。
从前再怎么流泪,路桃夭总是不轻易呜咽,可到了自家哥哥这里,所有的坚强勇敢都被卸下。
哥哥是可以倾诉委屈的人,这不是现在的路桃夭突然认识到的,这是原主这具身体和遗留的过往情感和记忆共同作用下,路桃夭对于原来那个在水里无措挣扎的姑娘的安慰。
我因为某些契机来到了你的身体里,拥有了你的情感和记忆,你没能完成的事情或许我可以继续下去。
陈皎听着妹妹的讲述,越听越心惊。
仲州有水妖之患不是假的,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是真的,家人不知所踪,父亲在柳树下长眠。
一连串的信息砸的陈皎晕头转向,他机械地帮妹妹擦脸:“不怕不怕。”
落灯在一旁也将兄妹二人的话听了个全,摸着自己的羊须胡子沉吟不语。
过了一会,陈皎安抚好路桃夭,转身向师父请辞。
“师尊,今仲州水妖作乱,生灵涂炭,家人下落不明,徒儿不能侍奉左右望师尊恕罪。”
落灯看着面前跪得笔首的徒弟,眼含悲悯:“水妖生性阴狠狡猾,实难对付。
我教你锻造的承阳箭是射杀水妖的利器,以防万一你多带着些下山。”
陈皎再次行礼:“谢师尊。”
“你再去找你纪辞盈师妹帮个忙,让她随你一起下山去。
她的雨霁弓和承阳箭用来对付水妖会是绝配。
纪檐那我去说,你只管去找阿盈去。”
纪檐从试炼场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落灯逮着商议两个徒弟下山的事情。
“阿盈没下过山,她一个人我不放心,除非你也跟着去。”
落灯一看她这话忙说:“这不是还有陈皎嘛。”
老头子平时一副仙风道骨老神仙的模样,这时候胡子一抖一抖的:“死丫头,我不能下山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檐仰头笑的很夸张,笑完应下了问什么时候走。
落灯:“尽快,仲州的水妖可不等人。
虽说朝廷会赈灾,可是这些妖物并非肉体凡胎可以驱避的。”
最终纪檐还是放心不下,将闲的逗猫的岁逢叫去陪着他们一道下山。
岁逢听见时候一脸鄙夷:“师姐,我们当年下山哪有什么人陪护着啊。
你徒弟也太差劲了吧。”
纪檐一把把猫抢过来:“废话,你以为我闺女跟你似的成天捣蛋。
就你这样的,你十六七岁还是个任人拿捏的兔子你也好意思和阿盈比。”
纪檐怀里的橘猫眯着眼看着无奈答应的岁逢喵了一声,挣脱纪檐的手跳下去跑到廊下躺着晒太阳去了。
陈皎去齐物间里挑了三十支承阳箭带上,将路桃夭安顿在了纪檐家里,第二日便带着背囊下了天翠山,纪辞盈背着箭囊在玉翠镇上套好了马鞍等着陈皎。
陈皎见只有她一人便问:“岁逢师叔呢?”
纪辞盈一指马鞍上她的背囊里:“他化了原型在睡觉呢。”
纪辞盈也想不明白这大夏天的,兔子又不用冬眠,他师叔闹着想睡觉。
两个人也不耽搁,出了镇子就放开了跑马,半日歇息一次。
一个白天过去纪檐靠着天翠山周边的结界就己经追踪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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