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敲更人的声音,小罗将军才放下手中的事,「安歇吧。」我正打瞌睡,听到他的声音,差点撞到桌角。小罗将军的眼中有了笑意。他从柜子里搬出两床被子,我松了一口气,「奴婢自己来就行。」...
闻听敲更人的声音,小罗将军才放下手中的事,「安歇吧。」
我正打瞌睡,听到他的声音,差点撞到桌角。
小罗将军的眼中有了笑意。
他从柜子里搬出两床被子,我松了一口气,「奴婢自己来就行。」
小罗将军:「你睡床上。」
我大惊:「怎么可以!您是主子,我是奴婢。让老夫人知道我们分开睡,还让您睡地上,奴婢的皮还要不要了?」
小罗将军却说:「没事,我行军时,别说是打地铺,有时候想找块平地躺一躺都不可得。我们不让她知道就行。」
我还想拒绝,小罗将军却拿出主子的样子命令我。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睡床上。
早上的时候,我对着床上的元帕发愁。
等下李嬷嬷就要来收元帕。
等老夫人看到,不得杀了我的心都有?
小罗将军却说:「没事,交给我。」
他摘下佩剑,就那么一划。元帕上立即印上血红的花。
我惊呼:「怎么划这么深!我帮你包扎。」
他笑得开怀:「小伤,不打紧。」
李嬷嬷来收白布时,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李嬷嬷又捧上一碗药,「老夫人特意让人熬好的坐胎药,秋梨姑娘喝了吧。」
眼看李嬷嬷盯着,我接过碗准备喝。
小罗将军却说:「放着吧,等凉一点了再喝。」
李嬷嬷坚持,「老夫人让老奴务必盯着秋梨姑娘喝下。」
小罗将军:「我会看着她喝下的。」
等到李嬷嬷一离开,小罗将军随手把药泼到了窗外,「是药三分毒,你没必要喝。」
小罗将军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好好保管。
他说,「秋梨,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不想耽误你。如果我回不来,你把信交给老夫人,她会放你离开。」
小罗将军原本说是可以在家留两晚。
但前线催得急,小罗将军只住了一晚,就匆匆离开。
将军离开后,老夫人时不时来飞鸿斋,经常陪我一起用饭。
她对我和蔼可亲,好吃好喝地供着我。
有次我着了凉,呕吐了。
回身看到老夫人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秋梨,咱们请大夫?」
我知道她期待什么。
然而我是不可能怀孕的。
我尴尬:「老夫人,奴婢只是着了凉,过两天就好,哪里用得上请大夫了。」
老夫人非得请大夫,我拗不过。
花白胡子的大夫隔着帕子反复把脉,最终向老夫人摇头,「并未把到滑脉,也许是日子尚短。」
老夫人很失望,却还安慰我:「不急,说不定再过半个月,就能查到了。」
看着老夫人离开时萧瑟的背影,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又过了一个月,老夫人再次叫来了大夫。
大夫依旧是摇头。
老夫人却嘱咐大夫保密。
我觉得很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