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表情一直很平静,动作也很平缓,可总给人一种有意压抑自己的急切感。我抿了抿嘴,沉默地喝着姜茶。晚些时候,我打出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女生恭恭敬敬回应:「楚小姐,陈先生并没有来实验室,只是让下面的人送过去一样不知名的东西。」...
虽然他表情一直很平静,动作也很平缓,可总给人一种有意压抑自己的急切感。
我抿了抿嘴,沉默地喝着姜茶。
晚些时候,我打出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女生恭恭敬敬回应:「楚小姐,陈先生并没有来实验室,只是让下面的人送过去一样不知名的东西。」
「嗯。」我挂断了电话。
陈砚大概去医院了吧。
顾依依所在的医院。
深夜11点,陈砚终于回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像个八音盒。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身体沉在才亮起的光线中。
他一愣,目光变幻间,缓缓走近。
「你猜到了?」他这样问我。
我点头。
我们都太熟悉对方了,他忘记梳理的头发,没有打齐的领带都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节骨眼,只有那位得了癌症的初恋顾依依能让陈砚不平静了。
而在陈砚眼中,我是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
我不该深夜坐在沙发上,沉默得像个抑郁患者。
所以,我们双方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陈砚坐下,将类似八音盒的东西放在了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他。
他不答,反而主动交代自己的去向。
「我去了医院,顾依依确实患癌了,只能活三个月了,她很可怜。
「我跟她青梅竹马,曾经发誓生死相随,而今她孤身一人在痛苦中煎熬,我放不下。」
陈砚说得很坦率,坦率得仿佛自己没有任何错误。
我保持着自己该有的仪态,很轻地嗯了一声:「所以,你答应陪她三个月?」
陈砚沉默了。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那个八音盒,似乎在犹豫。
我又一次问他,盒子是什么东西。
他缓缓抬头,眼中无限纠结,随后柔声道歉:「楚瑶,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需要忘记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依旧是恩爱夫妻。」
我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突然打开了八音盒。
顿时,一道白光绽放,伴随着奇怪的音乐,一起袭击我的感官。
我变得晕乎乎,而陈砚在我耳边安魂一般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