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些骄傲地笑了:「是啊,绵绵那时候是飘渺宗最小的孩子,日常修习确实所有孩子中最有天分速度最快的一个孩子,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魔童的事情,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母亲有些骄傲地笑了:「是啊,绵绵那时候是飘渺宗最小的孩子,日常修习确实所有孩子中最有天分速度最快的一个孩子,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魔童的事情,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白长老的眼泪也掉了下来:「那孩子贡献了自己的一魂一魄,虽然把魔童镇压了,但那孩子的天赋也随之不见了。阿红,我们不能再牺牲绵绵了,绵绵本应是最耀眼的天之骄女。」
母亲疲惫地摆摆手:「阮阮曾经倔强地问过我,为什么飘渺宗所有人都独宠绵绵,其实她不知道,不是我们独宠绵绵,而是绵绵在庇护我们整个飘渺宗,还有山下的百姓。」
一阵黑云飘过,我们惊奇地发现,有一伙穿着黑衣服、骑着超大乌鸦的人站立在白溪谭正上方,为首的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他的声音沙哑:「绮罗红,今日我们来迎接少主,挡路者,杀无赦。我不想和你们飘渺宗为敌,希望你也识时务为俊杰。」
向来温和的母亲冷冷地瞥向骑在乌鸦身上的人:「守护百姓是我飘渺宗世代宗主传承的义务,魔童自幼嗜血,这样的魔界少主,我不敢也不能把他放出来,不然必定生灵涂炭。」
「桀桀桀」的笑声不断,我抱着小狐狸心底越发慌乱,和小狐狸对视一眼,小狐狸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母亲和魔族的人还在对峙,我院子中的信号弹盛大绽放,希望姐姐和师姐师兄们都快一些,不然我怕我们扛不住。
随着信号弹的发送,魔族的人也没了耐性:「杀。」
简单的一个字,却蕴含着锋利和肃杀,刚刚还摸着我的头夸我乖巧的白长老御剑对峙。
向来待我纵容的长老们都拿出了看家本领,我挪到母亲面前,偷偷地问:「母亲,我要怎么才能再次封印魔童?」
母亲眼眶瞬间就红了,在空中的白长老长叹一声:「你这丫头,为什么要回来?」
一个分心,白长老的胸口多了一道长长的剑花,有几滴血甩到了他脸上,我的眼眶也红了。
我摇着母亲着急道:「快告诉我啊,只要我把魔童封印了,他们也就没指望了。」
母亲趴在我耳边耳语,白长老明明受伤了,还不住声地咋呼:「阿红,不要,不要再牺牲这孩子了,她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再失去一魂一魄,这孩子就要变成傻子了。」
白长老说不下去,母亲却含着泪一边说一边跟我道歉:「对不起,母亲又一次牺牲了你,母亲对不住你,但,母亲不敢拿飘渺宗上百口性命开玩笑,母亲更不敢拿山脚下数万条人命去冒险。」
我握住母亲的手,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日日惫懒享福,飘渺宗每个人都爱我待我好,我愿意为他们牺牲。
可惜魔族众人好似发现了我的意图,他们都围攻到了母亲的身边,嘴里念念有词:「诛妖女,救少主。」
母亲勉力支撑,但对面人实在太多了,母亲的脖颈被对面乌鸦啄了,母亲的伴生兽青蛇挡在了母亲前面。
周围漫天遍野都是红光一片,最疼爱我的白长老躺在了地上,拼命地对着我喊:「绵绵快跑。」
我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个又一个长老侍卫倒下去,青蛇身子被砍成了两半,我恨极了平日里惫懒的自己。
我提剑冲了上去,可是我还没碰到乌鸦翅膀上的人一下,就被掀翻在地。
幸好这时姐姐和白虎回来了,我在心底祈祷,外出历练的师兄师姐们都快点回来,求求了,再不回来,就我们几个人,怕是要守不住了。
骑着乌鸦的魔族众人把攻击的方向都对准了我所在的地方。
姐姐提剑挡在我身前,我哭着让她带母亲走,不要管我。
姐姐却只是摸着我的头:「我心尖尖上宠着的妹妹,他们怎么敢的?姐姐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一定护住你。」
不讨喜的白虎看我的眼神依旧是不耐烦:「你别说话,惹阮阮分心。」
话虽然这么说,这个大坏头却挡在了最前方。
他眷恋地看着姐姐:「要想伤害你们,就要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呜呜呜呜,这讨厌的大块头,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招我哭。
对面占着乌鸦和人数的优势,白虎和姐姐虽然法术强大,却依然勉力支撑。
小狐狸冲了出来,我喉咙嘶哑,我拼命大声地喊:「快走,你打不过他们的。」
但小狐狸不管不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我前面:「小爷是九尾狐,爷有九条命,在我九条命都被杀死之前,你最好封印住这潭底的疯狗,不然小爷就白死了。」
一片血光中,小狐狸从高空中被抛下,他的脖子软软地挂在身子上,这可是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的小狐狸,我再也忍不住,提剑再次冲了上去。
母亲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清醒一点,我们都是强弩之末了,能争取的时间不多,如果还封印不了魔童,我们今天做的所有牺牲都白费了。」
我深深地看了被一掌击在胸口的小狐狸和白色皮毛都被鲜血染红的白虎一眼。
不敢去看母亲和姐姐身上的伤口,转身潜入水底。
幸好往日和小狐狸捉鱼练就了一身潜水的本领,不然再好的术法我也使不出来。